徐小岳还是对答如流,但是岑夫子敏锐的察觉到,后者仿若有什么心事一般。
“小岳,等会随我去一趟伍先生那里。”
课后,岑夫子将徐小岳留下,说道。
“伍先生,伍院长?”
闻言,徐小岳一愣,不过也并未去多问。
待到向丹丘等人离去后,岑夫子带着徐小岳直奔学院深处。
在一间雅院中。
伍信蒙早已端坐其中,手上捧着一卷书籍,看上去道貌岸然,颇具儒气。不过,他不时的抬头,目光总是看向院门所在的方向。
“伍先生。”
在这般等待之下,岑夫子的声音终于响起,两道身影出现在院门处。
伍信蒙淡淡的扫了一眼,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先进来。
见状,岑夫子心中一阵怪异,进士境的伍信蒙,怎么会捧着一本《经义》在研究?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进入院中后,恭身站在一旁。
见到伍信蒙正在认真看阅书籍,徐小岳行了一礼后,也不好出声打扰,跟在岑夫子身旁,心中暗暗感慨,身为堂堂进士的伍院长,都无时不刻的在看阅书籍,追求精进,看来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良久,伍信蒙眼角的余光,察觉到徐小岳看自己的眼神愈发火热,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书籍。
“徐小岳。”
伍信蒙目光落在徐小岳身上,声音颇具威严。
“学生在。”
徐小岳作揖应道。
“我听闻,你打算去参加今年的儒考?”
伍信蒙并未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是的。”
徐小岳微微沉吟,还是诚实的应道。
“你可知道儒考有多难?”
伍信蒙问道。
“学生知道,不过,还是想去试试。”
徐小岳应道。
“荒唐!”
不过,其话音刚落,却见得伍信蒙突然低斥一声。
闻言,徐小岳面色一凛,无意间见到一旁的岑夫子,却发现后者面色严峻。
“你在童生考试和秀考中,获得了全甲成绩,的确不错,但是,可莫要因此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伍信蒙轻斥一声,语重心长的劝道:“儒考与童生考试、秀考可不同,你可知,我人族儒道昌盛,但是,从古至今,还从未有人在儒考中获得全甲的成绩?”
此时,岑夫子眼观鼻,鼻观心,强忍着心底的笑意。
不愧是副院长,分明是为了文院文名,想劝说徐小岳晚一年去参加儒考,却能一本正经的说得如此正气。
“嗯?”
徐小岳一愣,全甲?
我的目标是通过儒考,争取早些踏入儒生境。
全甲案首?
我可没有去奢望啊!
“今年儒考,只有二十天时间了,你现在可有一半的把握能考上?”
见到徐小岳欲言又止的模样,伍信蒙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当即面色一正,问道。
“现在还没有……”
徐小岳沉吟少许,诚实的说道。
若只是考取《经义》的内容,他倒是很有把握,毕竟,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甚至能将《经义》倒背如流。
而且,对于最后的诗词,徐小岳也没有太多的担心,甚至可以说信心十足。
但是,关于《经义》见解……
刚才他还看到,连身为副院长伍信蒙,堂堂进士境的存在,都还在看阅《经义》,由此可见其深奥,自己对于《经义》的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
“既然没有把握,为何要去做如此冒险之事?”
伍信蒙沉喝一声,道。
“冒险?”
徐小岳吧嗒了下眼睛。
就算自己考不上,也能增长一些阅历。
这有什么冒险的?
“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