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不过是为了限制一些夫子的私心罢了,居然被柳家之人,用在庙前秀才身上,柳院长,柳家的文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伍信蒙冷哼一声,道。
“继续说!”
柳士平并未回应,面色不悦,他知道,如果事情真如这般,那三个柳家之人,怎么可能文宫受损?
果不其然,青年文人口中的话语,话锋突变。
“什么?儒者境?!你确定没看错?”
伍信蒙眼瞳一缩,眸中有着一抹难掩的惊愕之色。
秀考才结束一月之余,哪怕是徐小岳是庙前秀才,但是,他参加完童生考试也没多久啊?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成为童生、秀才,甚至已经踏入了儒者境?!
这……这可能吗?
“院长,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
青年文人面容苦涩,道。
“哈哈,以文心之力,书写‘仁义’,可谓是一举两得,既展露出了儒者境才有的纸上谈兵的本领,又证明了柳元杰的污蔑之举。”
伍信蒙仰天大笑,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污蔑庙前秀才文名,柳元杰此子,活该文宫被毁!”
“至于柳子云和柳子晨两个蠢货,也是咎由自取,哼,若不是因为这话是柳元杰说的,他们两个也不止是文宫破损这般轻松!”
“伍信蒙!”
不过,伍信蒙似乎忘了,柳子云两人的亲爷爷就在自己面前,随着柳士平的咆哮声,伍信蒙面色一变,旋即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两个蠢货!”
柳士平面色愤怒,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怒斥道:“老夫已经提醒过他们了,还自己出面,真是愚蠢,不可救药!”
早在秀考之时,柳士平已经感觉到了庙前秀才被圣贤庇佑,身为五品翰林的他,当时只是动了一点小心思,其文宫就有些动摇。
经过那事之后,柳士平再也不敢公然露出恶意,甚至还亲自告诫过柳子云和柳子晨,让他们注意,不得出面去陷害徐小岳。
然而,柳士平显然没想到,柳子云这两个蠢货,居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依旧跑出去针对徐小岳了!
而结果也不出所料,两人文宫受损!
“还不去将这两个蠢货带过来?”
柳士平手掌都气得有些发颤,但是,两个孙儿乃是柳家年轻一辈中的文人翘楚,他无法坐视不理。
闻言,那位青年文人连忙告退。
而另外一边,徐小岳已经随着岑夫子来到了一间偏院中。
这里的课室并不大,不过,因为只摆放着二十张桌椅,依旧显得有些空旷。
徐小岳的到来,令得岑夫子麾下的十余位儒者们兴奋不已,而亲眼目睹柳元杰文宫被毁,柳子云两人文宫受损,他们更是深感痛快。
对此,徐小岳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自己的此举,只是为了自保,柳子云他们文宫受损,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在岑夫子准备讲课之际,身为副院长的伍信蒙竟然跑了过来,直接将岑夫子丢到一旁的凳子上,亲自为徐小岳等学子们讲解了一堂《经义》。
身为六品进士的伍信蒙,对于《经义》的理解,远非儒者境的学子们所能比拟。
一堂课下来,一众学子们只觉得回味无穷,大获受益。
徐小岳也沉浸在伍信蒙所讲的见解之中,深感这一趟文院之行值得了。
可惜的是,因为下午才来文院,讲课的时间不多。
随着岑夫子一堂课下来,天色已经不早。
徐小岳只能恋恋不舍的告别,只能等明日再来,带着小跟班姜晴儿与李陌庭快步离去。
而向丹丘也深知徐小岳并不喜好酒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依旧沉浸在对《经义》见解中的模样,也没有去邀请其共进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