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时,他不禁有些意外。
“爹,他说他是夏师爷。”
王玥轻声说道。
“夏师爷?”
闻言,王大力一愣,失声道:“你就是那位主张减轻赋税,将漕运分工进行的夏树,夏师爷?”
夏师爷来到魏云县尚未有一月时间,但是,他却提出了许多为民做主的主张。
不过,即便夏县令极力推崇,迫于知州府和文院的压力,他们不得不放弃对漕运开刀的举动,许多提议,也难以实施。
但是,即便如此,众多被压迫的人民,还是感受到了县令和师爷的好意。
“那这位莫非就是……”
蓦然,王大力看向青年身旁的中年男子,后者虽然没有身穿官袍,腰间也没有悬挂官印,但是,在其身上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之气,他也算有几分眼力,当即躬身道:“小民王大力,见过颜县……”
“不必多礼。”
不过,话音尚未落下,便被夏县令打断。
闻言,王大力顿时回过神来,听说,颜县令在大力推崇新决策时,最大的阻力就是来自于知州府。
而这处属于漕运的江口码头,正是属于知州府的管辖区域之一。
“不知两位大人找小民所谓何事?我一定知无不言。”
王大力深吸一口气,低声道。
“我们来找你,是想了解两年前之事。”
夏树开门见山道。
“两年前……”
王大力身躯一颤,本能的想要拒绝,毕竟,此事是由知州府亲自裁定,哪怕是上一任县令也无法改变结局。
望着两人坚毅的眼神,王大力心中一颤,忍不住看了看有些面黄肌瘦的闺女一眼,在犹豫少许后,低声道:“两位大人,等晚些时候,我带你们去一趟石场,你们就明白了。”
入夜。
魏云县,县衙。
侧房里,夏树回想着今日的一切,手中奋笔疾书,将今日调查之事,一一写了下来。
“三件冤案,无一例外,都有夏家参与!另外两件,已经死无对证,想要找出证据来质问夏家,恐怕很难。”
夏树深吸一口气,又拿起自己刚才书写的案件过程,仔细查看有无遗漏。
“石山一案,还需要找到知州府口中的矿难受害人家属……”
夏树眉头一皱,他深知夏家与知州府沆瀣一气,若无确凿证据,根本做不到去为王大力作主翻案。
这段时间以来,他深得大伯教诲的他,虽然表面上锋芒内敛,但是,在暗地里,他已经在筹备证据,为了揭露那些大户的丑陋嘴脸而准备。
不过夏树并不知晓,这几日以来,他与夏县令虽然已经刻意的遮掩行踪,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却仍被有心之人看在眼中。
而对于他们的举动,夏家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针对自己。
毕竟,夏家可是有一位举人境巅峰的家主,他不会忍受自己的文名被区区一个童生和县令所污。
深夜时分,两道身影已经来到了魏云县最大的勾栏。
……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几日中,每日都会有魏沙县的大户来到小院中拜访。
有着柳玉和李陌如在,这些还不是徐小岳最为头疼的。
“徐公子,这包子好吃吗?”
一道悦耳的声音,将徐小岳的思绪从沟壑中拉了出来。
望着眼前面容绝佳,又带有一抹成熟妖娆气质的三夫人,他不由深吸一口气,默默的啃了一口手中的包子。
他实在担心,自己会说漏嘴,回答上一句好大,或者好白。
自从回到院中,三夫人几乎整日都留在这里,关键是,在美食的诱惑下,徐潇潇早已将其视为了“亲姐姐”。
甚至,徐小岳担心,三夫人若是长期投食,这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