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后恐怕无颜再来学堂了。”
那位童生冷笑一声,道。
“黄凌山!”
李陌庭心中咯噔一声,面色焦急不已。
在学堂中,有夫子坐镇,他并不担心徐小岳的安危,也正是因此,他才没有阻止徐小岳前往学堂。但是,他居然忘了,黄凌山虽然不会动手,但是肯定不会放过羞辱徐小岳的机会。
原本寒门子弟,就被人瞧不起,若是被黄凌山当众羞辱一番,恐怕日后徐小岳难以在学堂立足。
“哼,以小岳的天赋,不去学堂,是你们的损失,我倾囊相授,他最多推迟一两年,同样也能考上秀才文位!”
李陌庭暗自想着,但是心中却充满了苦涩。
他也是寒门出身,若非当初李陌如寄钱供他学习,现在的他肯定也是一介平民,一路走来,李陌庭尝尽了冷眼的滋味,他深知寒门子弟成长之路何等艰辛。
而且,徐小岳的处境比他更为艰难,毕竟,当时他并没有去主动招惹谁,都受尽了冷嘲热讽,徐小岳得罪了黄家,后者肯定会变本加厉,让其受尽屈辱。
“哎,刚才我在学堂里还感受到了才气波动,想来凌山兄所作的诗文肯定不凡,真是可惜,早知道我也要随他一起过去!”
那位老童生继续说道。
“才气波动?!”
听到这话,李陌庭眼瞳一缩。
而正在这时,学堂门口却有着一批初学班的学子快步走了出来,他们口中还不断赞叹着,李陌庭隐约听到“金缕衣”、“鸣州级”等一些字眼。
想着黄凌山今日所穿的金缕衣时,李陌庭再也忍不住,脚下一动,快步对着学堂走去。
“非学堂之人,不得入内!”
刚来到门口,两个护卫便伸手将其拦下。
“我是徐小岳的舅舅,我要进去接他!”
李陌庭有些着急,若是寻常羞辱倒也罢,但是,如果作出一首鸣州级的诗文来羞辱,恐怕徐小岳会文心受挫,前程一片黑暗。
“徐小岳?李先生,你是徐小岳的舅舅?”
听到这话,几个刚走出学堂门口的初学班学子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李陌庭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怪异,那种火热之色,自从他关了私塾以后,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感受到了。
“原来徐公子是受了李先生的教导,难怪能做出如此惊人之作!”
“李先生,恭喜你们了,鸣州级诗文,想来很快朝廷就会派人送来文碑,足以让你们名流千古!”
“李先生,您私塾还开着吗?我家有几位弟弟也想去您的私塾拜读。”
见到李陌庭点头默认后,那些初学班的学子们顿时围了上来。
听着周围那一道道恭贺声,李陌庭脑子一片迷糊,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不是黄凌山作诗羞辱徐小岳吗?鸣州级诗文……徐小岳所作?
好半响,王秀才来到学堂门口,在他的呵斥下,那些紧紧围着李陌庭的一众学子们,这才不舍的离去,还不忘吩咐家仆回去准备厚礼。
对于这些初学班的学子而言,一首出县级诗词,足以令他们惊叹,亲眼目睹鸣州级诗文出世,那三尺有余的才气,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陌庭,你是来接徐小岳的?”
王明白也从那些学子口中听到了李陌庭与徐小岳的关系,当即脸上涌起一抹笑意。
“王……王先生。”
李陌庭一愣,连忙拱手行礼。
说起来,他在学堂中时,与王明白同在童生班,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人家早已经考上秀才,拥有文位,而他却还是一个老童生。
平日里,哪怕是在文会上相遇,王明白对他也是爱答不理,没想到此时后者却突然主动打招呼,顿时令得李陌庭有些受宠若惊。
“夫子正与徐小岳在商讨事情,可能还要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