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柳先生,您回来了怎么也不说声,好让我为你接风洗尘。”
颜元利一愣,连忙带起笑脸,快步迎了上去。
“先生回来祭拜,一向低调。”
黄学知解释道。
“他低调还来找我干嘛?”
颜元利心中暗想,不过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去,将我珍藏的茶叶拿来!”
“久闻先生是懂茶之人,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日还请先生赏脸为我品鉴一二。”
“颜县令,喝茶就下次吧,我是为了凌川侄儿而来。”
柳元杰心中有些火气,哪有心思喝茶。
“凌川侄儿?黄凌川?”
颜元利一愣,这才想起,林师爷回来的时候,似乎与自己提了那么一嘴,将黄凌川押回来了。
黄家已经没落,连个秀才都没有,颜元利当时也没在意,甚至都没有去过问,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听说你请的那位童生师爷,将我侄儿抓回县衙了?”
见颜元利神色不太自然,柳元杰冷哼一声,心中更为确定,这县衙果然是欺黄家无人。
他当初家境贫穷,恩师看他聪慧,一分学费都没收取,甚至每次去参加考试,还会为他准备盘缠,在考上秀才时,恩师更是将爱女许配给自己。
如此大恩,他岂能坐视黄家被人如此欺负?
“这……我刚才在研究一个案子,还没听人说起此事。”
颜元利连忙解释,同时对着旁边的衙役示意其将黄凌川请来。
县衙不大,牢房也就在后方。
很快,黄凌川在两个衙役的陪同下,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
“姑父,您要为我做主啊!”
见到柳元杰,黄凌川身上的纨绔之气一扫而空,面色更是宛如变戏法一般,当场就哭出声来。
若是不知晓内情之人,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冤屈。
等到黄凌川哭诉得差不多了,柳元杰安抚几句,黄学知开口呵斥道:“混账东西,还不滚到一边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黄凌川也猜到了父亲的意思,当即灰溜溜的站在一旁,乖巧不已,全然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模样。
“柳先生,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些误会。”
颜元利眼角瞪了黄凌川一眼,心中叫苦不迭:“这苟东西,说得也太扯了吧?”
虽然黄凌川字字不提县衙的针对,但是,每句话都委屈不已,完全符合一个落寞家族子弟的处境,这简直令他百口难辩。
若不是看柳元杰在这,如此胡言乱语,颜元利都要忍不住动用官印,给他点苦头吃了。
“误会?颜县令,贵师爷哪去了?”
柳元杰看了黄凌川一眼,冷声对着颜元利问道。
“林师爷和捕快查案去了,我已经令人通知他,应该快回来了。”
颜元利解释道。
其实,屁大点的小县城,哪有这么多案子?
林师爷就在后院,他之所以没让其当时出来,就是故意先试探下柳元杰的态度,让师爷想个应对之法。
虽然他身为一方县令,手握官印,哪怕见到九品儒者也无需行礼,但是,两人的文位差距摆在这里,若是柳元杰愿意,向文府申请,随随便便都能获得比他高上一级官职。
柳元杰原本想直接问责,闻言也只能暂时按耐下来,还好黄凌川除了衣袍凌乱了一些,并未受什么伤,看样子县衙还来不及对他严刑拷打。
只要黄凌川没受伤,回去后他也好跟内人解释。
“柳先生,黄家主!”
很快,林师爷绕了一圈,快步从前门走了进来,人还没到,已经恭声打着招呼。
“林师爷,我侄儿之事,你得给我个说法。”
柳元杰冷哼一声,用近乎命令般的语气,喝道。
对于有官印在手的颜县令,他不好直接呵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