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真触碰底线我也不管不顾了,当即戳了二叔和二奶奶心窝子,既然都不要脸面了,那我还护着他们做什么呢?一对黑心肝的母子,不值得任何人的怜悯和救赎。
果然话音刚落,这两位的脸色就猛地一黑,三奶奶都吓了一跳,连忙赔着笑过来扶我:“这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如今傅家只有嫡系和旁系之分,你所说的那是……”
我摆开她的手,三奶奶停住,也只好尴尬的往二房那边看,咬了咬牙起身退到一边,拉着小叔的衣袖,可惜这会儿小叔也想不到办法了,谁能被蹬鼻子上脸还一言不发的?那是木头。
二叔亦然,他这会儿才咳了咳,说话已带着怒气了,只是暂时没爆发:“时时,傅云嫣和周林颂都可罚,总不能因为鲁太太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就放过吧?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大太太的颜面,但对着全家,你应该做出一点表率。”
“二叔,我从来没提到我奶奶,您为什么一直这样在意?至于表率?什么是表率?就是二叔您问了我半天才能相信我的清白,如今鲁太太这么大年纪一个人过来问都不问就定罪了?这是您做给我的表率吗?”我回身指着身后二房一群药堂管事:“一群医生没查出毒药反而去怪一个大字不识的人!鲁太太懂得什么医理?旁人不晓得二叔您难道也不清楚?我奶奶死了多少年了?死了主家的掌事几乎就和主家没差别了,这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哪个遵循了?我奶奶是活着的时候、也没享受这家里什么好吧?现在出了事了还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好了!”二叔低沉着吼了一声,忍着愠怒抬眼看我:“你想问什么可以接着问下去,想接着查可以提,但你现在有点太放肆了。”
“对不起二叔,但我控制不住,人都该有个底线,颜面更是彼此互相留的。”我一字一句道。
二叔笑出声,拧着眉点了点头:“好啊,那你发泄够了?你维护了大太太,也该我来维护我自己的母亲。清云,你亲自去把鲁太太送去南院!”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
我起身护在鲁尧华身前,之之他们也摆好了架势护在周边,底下人这种时候从来是不发表意见的,耆老各自商议、瞧着也是要静观其变,最倒霉的还属清云哥,一整个目瞪口呆,真不敢想这种事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的,他只是吃瓜而已啊!
老爹和妹妹吵架怎么办?他个人是想不出的,哥哥倒是给他对了个口型:你要是敢去你就死定了。
夭寿了,这是个个都想要他命,倒不如立刻一头碰死了……
我哥杵了把二奶奶又拉住二叔:“爸,不怪时时生气,这确实也太草率了,齐承说什么您信什么啊?亏得是现在您好好的能给他当保护伞,这哪天换了只有我在,我一定把他送到南院给鲁太太作伴去。”
顿时齐承跟清云哥一副表情,险些没站稳摔下去,大抵要恨不得大喊他做什么分明都是二叔指使的,可当着大伙的面他并不想找死。
这一番话自然也把二叔的气性扯到一个离谱的方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跟齐承有什么关系?他受吩咐办事而已。”
“当然有关,他做管家这些年在老宅捞了多少油水?贪得跟头猪一样喂不饱,偏偏借着您的势又没人敢反抗他,管事便上赶着给他送礼,周林颂和傅云嫣是贿赂他最多的,他哪舍得钱袋子出事?可不就要想办法保人,抓着鲁太太就逼供,您这会儿要是好好问问鲁太太估计她都说不出完整过程,再有时时也说了,鲁太太甚至都不认字!她又没什么权力和闲钱,哪来能力串通那么多人给奶奶下毒呢?”
“疏忱少爷!后面的话就算了,前面我是真没法认呐!我、我就是个打工的我哪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齐承囧着脸就差哭诉。
“打工的?你这意思是说你贪赃枉法还是我爸逼你做的?爸,我还记得上个月在草场有个四五十岁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