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年时间了,可能不到半年。”
我没出声,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情绪来面对郑琳佯的死亡,面对这个曾弃我于不顾、再次相见又虐打我三年有余的生母。
虽然我已经见过一次,可人的生死又哪是简单几个字就可以轻松揭过的?即使连我自己也感受到过死亡的沉痛。
我们这对母女间的情分也不能简单说明,虽然在备受虐待的那段时间我真恨不得她立刻就去死,但如今,那些日子都过去太久了,我都麻木了,忘记了恨是什么感觉,也可能是我早已脱离魔掌,如今站在她上方,作为胜利者,我无意对弱者落井下石。
所以最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还是茫然的,茫然到不知所措,连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时时?你还好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很久没来医院了,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看过郑阿姨的检查报告。哦!那几个我派去照顾郑阿姨的人,他们说是郑阿姨不让他们透露她的病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这几个人我一定都一一发落了!时时,你好歹说句话啊,骂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