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知道,王祎的消息一旦传给众人听,小婶一定会做些准备,毕竟,这才是当初真正差点毁了她的人,对比下来,柳宗兰都只能算作是个小小的威胁。
只是当年的真相未必能轻易问出来,王祎是个嘴硬的,也明白他最合用保命之道就是装疯卖傻,审出他来肯定还需要一些时日,因为我和梁森知道真相并没有什么用,只有让王祎亲口说给清云哥听,二房才能出手做主这件事,我们长房才能彻底置身事外。
饭后我提出要亲自去见见这个王祎,也算见见世面,我知道小叔一定不会让我去接触这种畜生,但是没想到全家的呼声会那么整齐,当老傅二叔小叔和梁森都“砰”的一拍桌子着急忙慌的大喊一句“不许去”的时候直接把我筷子都吓掉了。
我怔了怔,扬了扬眉。
“这么激动,要是再说不认识,那可就不礼貌了昂……”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哥哥就先眯着眼睛念叨了一句,最后把目光停滞在二叔身上:“爸,什么情况,咱都一家子也没外人在,没什么不好说的吧?”
二叔咳了咳,眼神示意老傅和小叔把手放下,缓了缓才开口:“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去当然无所谓啊,最重要的是你妹妹她是个女孩子,去见这种恶心东西,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可怎么办?梁森刚也说了他有精神病史。时时,你还病着,就别去看了,省得沾了晦气,有什么事情让梁森转告你。”
二叔先是嫌弃的瞥了眼哥哥,而后看向我时目光又是一种别样的慈祥——果然二叔是知道当年的闹剧的。
而哥哥也最受不了这种“激将法”,二叔说了他可以去,他原本有的好奇反而会被打消掉,这件事又只是事关小婶的,他才懒得搭理小婶的是非,自然不会再去撞破这层丑事,清云哥虽然脾气急的跟哥哥不相上下,但掌事做多了,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大多时候该有的大局观还是有的,不会因为委屈了我就大肆宣扬。
那这件事就有点儿超出我的预期了,要是老傅和二叔不知道,计划还能按照原位走,但老傅和二叔清楚的话,这件事我就得再给诸位加点儿料了。
我朝梁森的方向看过去,恰巧他也正回头看我,交换眼色过后,在晚饭结束时便第一时间来我的房间见面。
梁森把窗户打开,我们一齐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又观察了窗户下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才开口。
“那些照片我已经交到姑爷手上了、看着他把信封拿进去的,这一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消息来源稍加引导,三爷也应该查到是周家在作怪了,但这些会不会太显眼了?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三爷查到了,他会怀疑的吧?”梁森隐隐有些担忧道。
“不会,要是藏的太好了天衣无缝了,那就不在周家人的能力范围之内了,而且周家人想毁我这件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小叔先前未必不清楚,只是私底下跟咱们一样、拦过了,知道不会传出去,所以才不跟周家计较罢了。再说了,难道这么些时候了,小叔还能对周家一点儿不满都没有么,十年了,一直靠着自家女儿当吸血鬼也就罢了,如今反倒要回过头来毁了我们傅家,小叔又不是傻子。”我一面倒了茶递给梁森一面说。
梁森听后觉得有道理,只是也不免叹气,皱了皱眉头气愤道:“三爷有时候也太过分了,明知道周夏一直在针对你,是,他也护着你了,但凭什么无休无止的维护她啊!其他时候也就算了,这还是在咱们长房家里的日子,你一个亲女儿反而要过得小心翼翼的,要我看,你冤死了……”
“我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小婶不懂事我也不懂事啊?她就算嫁进咱家来了,到底是姓周不姓傅,自然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可我不一样,我是傅家的亲女儿,要以家族为先,所以就算她再跟我闹,我明面上也必须给她该有的体面,私底下再以牙还牙罢了。”我轻笑笑说:“至于小叔,小婶是他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