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阵激烈的交战当中一不小心在客厅碰倒两个花瓶三个水杯,在大理石地板上碎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也不会有人从二楼的房间探出头来翻我个白眼对我说小点儿声。
折腾的累了,高辛辞才把我从沙发上拖起来,拦腰把我扛在肩上回了房间,一把给我扔到床的最里面去。
爱咋咋地吧,反正我是没力气了。
他解衣服,拉窗帘,我就乖乖的躺正了,拉上被子盖好,忽然有一刻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就好像心里有一块巨石落下,堵在心里好多年的东西被今夜的小雨冲刷洗净。
望着凄凉惨白的天花板,我忽然想起些什么,模糊的记忆忽然像幻灯片一样,一件一件浮现在眼前。
我看到夏夜的烟火,漆黑荒凉的山,裙摆随风飘起,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米安色林和血迹干涩的刀片,还有披在身上奶香味的深蓝色牛仔外套。
想起生疏的做饭手艺,想起悦耳的笑声和贴在脸颊上的轻语,想起某个从背后袭来温暖的拥抱,想起某个人拉着我的手一点一点的坐稳、站起来、直到能跑会跳,想起来我扔掉的所有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