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收拾了陆茵茵,我回到婚房。
高辛辞快回来了,静蕾守房到了时候也就走了,夕阳下的津海山巅吹起了山风,树叶哗哗作响。
婚宴走到尾声,来往的宾客走了一半了,外头的热闹渐渐消亡,梁森把其他守门的人都安排到了院外,此刻只有我们两个闲聊几句,我坐在重新铺满花生桂圆的架子床上,他推进来一盘西瓜,随后就坐在婚房外面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景色。
“咱们那边传回来消息了,说是徐沅沅家世不是很干净,不建议留在傅董身边,单亲家庭,她妈妈是给人当小三的,专门傍大款,但由于一时间傍的太多了,突然怀上徐沅沅都不知道是谁的,老总们都以为是自己的,高高兴兴的找上门来,结果就给碰面了,后果……自行想象。”梁森一面嗑瓜子一面笑道。
我苦笑笑:“可想而知不是很好。”
“确实,据当时观战的话说,头都给打歪了!”梁森夸张道,“孩子差点儿没保住,后来破了相,再不能出去勾搭人了,没办法,只能东逃西窜的躲起来生下徐沅沅,做了亲子鉴定去坑了人家亲爹一笔钱,然后就远走高飞了,她拿所有积蓄培养徐沅沅,养的跟她从前一样,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主意都打到咱家身上来了!”
“她要不是因为长得像程菱啊,估计也不会被带过来,陆茵茵不是没有给老傅送过女人,要多漂亮的也有,老傅不贪色,一个都没收,估计今天就是想着老傅会喝醉了,到时候天一黑灯一关,老傅喝得迷迷糊糊的会以为她是程菱,做点儿什么,第二天起来就不收也得收了。”我无奈道。
“可是时时,那个你年纪小啊,可能不太了解,男人喝多了是没有那个能力的……”
“我知道,但你就说搂着睡一晚上,再让她拍几张照片,老傅可不就让她拿捏了么?咱家最重名声,谁不知道。”
“嗯,也有道理,不过有个问题我不大明白,傅董又不好色,为什么对程菱那么死心塌地的啊?”梁森伸了个懒腰,伸进手来从放门口的桌子上掏了一串葡萄。
“也不算死心塌地吧,只能说是……想找个温柔和顺的搭伙过日子,我闲得无聊的时候跟邵勤聊过两句,邵勤说有段时候他是真打算过要娶程菱、给她一个名分的,但是没办法,澄澄是他一个心结,外面的女人再漂亮,再喜欢,永远也比不上孩子的,老傅再憎恶陆茵茵,再看见她恶心,澄澄是他们之间一辈子的联系。陆茵茵算的也准,但凡澄澄小我几岁,老傅还有理由说他是在老傅和郑琳佯感情破裂离婚之后才生的孩子,那样就不是私生子了,上了法院争他抚养权也有胜算,可惜啊,就小我两个月,让老傅没法说,澄澄也是个好面子的,就这样一辈子无法承认是亲生,要是不把陆茵茵留在身边,澄澄也就留不住了。”我叹气道:“所以,陆茵茵就算再搞事,我也只能一直忍,动不得她。”
“一辈子都不能跟小少爷说吗?”梁森有些落寞。
每每说到陆澄澄的身世他都难过,虽说事实有可能也就是这样了,但总不能真让他一直难过下去,我换了个说法。
“人人都有资格知道自己的身世,澄澄也一样,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告诉他的。”我展颜道,梁森探头冲我笑了笑,我又补了一句:“你和梁河也一样,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谢啦。”梁森摆摆手,回过头去总算平静下来:“其实我也想过,我父母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当初院长跟我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和河河都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漫天大雪,我俩都不哭了,就快冻死了,两床小被子里夹着一张纸条,写了我俩的名字,也写了他俩抛弃我们的原因,太穷了,实在养不起,我想在那么困苦的情况下,他们俩大冬天的也不好过吧,两床被子是他们最后能给我们的东西了,哦,再有就是我手上那个玻璃戒指,这些东西都给出来了,他们还能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