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天地之间雾气蒸腾,太阳还没有露出一丝端倪,王凉便已经在山顶打着憾山拳了,只见他腾转挪移间,蒸腾的雾气随着他的动作有序游走,像是惊鸿,又像游龙。
就在王凉全身心沉入到拳意中时,李贵惊慌的声音远远传来:
“祸事啦祸事啦!小凉,祸事啦!”
王凉稳稳收势,吐了一口浊气后迎上李贵问道:
“李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贵跑到王凉跟前,弯下腰喘了几口粗气后才直起身子说道:
“小凉啊,不好了,昨晚不是有人找你要了一些药嘛,今天早上,所有吃了药的人全都重病了,炕都下不来了。”
王凉听了惊道:
“怎么可能?我那药你们不是都吃过么?效果很好啊,他们吃了就算没效果,但不可能加重,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哎呀!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凑巧的是,所有吃了你药的都病了,而没有吃你药的,全都没事,这...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你药的问题啊!”
王凉听了蹙起眉头,想了一会也没有头绪,于是说道:
“走,咱们先去看看病人再说。”
“走走走,快走快走!”
......
到了村子里后,王凉等人一打听才知道,昨晚拿了药的一共三十六户人家,其中三十四户人家全都有人病倒了,而没有病倒的那两个,是因为昨晚忘了吃药,这才没事。
病倒的人当中,跟董小蛮跳过舞的那几个少年,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也吃过药,而症状也属他们几个最严重,
在李大爷家,李大爷的孙子李狗蛋病得非常严重,全身浮肿,手指头甚至裂开了口子,不停有脓水流出,神志也一会清醒一会迷糊,水米不进,情势非常严峻。
王凉见了,立马掏出祛病符丹, 就要给李狗蛋服下去,但却被李大爷一把拉住了,李大爷乜斜着眼,瞪着王凉用满是怀疑的语气冷声说道:
“小凉啊,你这药到底是治人的药还是害人的药?是良药还是毒药啊?”
王凉听了,一时愣在地上无法说话,一张脸瞬间便涨红了起来,身后的李贵看不过去,说道:
“大叔,你咋能这说话呢?小凉的药有没有用我们是亲身试过的,更何况这药也是你主动硬求着小凉要的,现在出了问题,也不一定就是药的事情,你咋能说出这么寒人心的话来?”
李大爷听了,梗着脖子吼道:
“那你说说,为啥只有吃了药的人突然病了,没有吃药的却好好的?”
“这……”
一句话问的李贵答不上来,只瞪着李大爷气得脸也红了。
王凉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扫了院子里围观的村人,面无表情地对李大爷说道:
“李大爷,你再相信我一次,赶紧把这药吃了吧,我看狗蛋这情况不太好,晚了怕是耽搁了!”
李大爷听了,脸色愤怒非常,一双眼睛冒着火瞪着王凉,但嘴巴张了几次,可能终是想到药是自己找王凉要的,所以将难听的话憋回了肚子里,一把拨开王凉,扑到孙子的身上便哇哇大哭起来!
王凉进门的时候便用明眸符丹看了一下李狗蛋的身体,而且在身体里发现了一些他之前见过的东西,因此隐隐约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并不是他的药有问题,所以他确信只要吃了他的药,这些病人的症状肯定会缓解,但问题是这些人现在不相信他,如果再耽搁一些时间,等到病症越来越重,甚至病死,到那个时候,问题就大了,想到这,王凉又扫视了一圈人群,只见三叔也站在人群当中。
三叔将之前王凉给的那几服药吃完了之后也不咳了,奉为神药,于是昨天晚上是给他儿子李坤要了几颗,因为他记得儿子经常喊腰痛肩膀痛,回去后便让儿子吃,李坤的病其实也好了,但见父亲给的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