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诛邪司的飞爪很是厉害,老白这次被抓了一片皮肉下来,伤得不轻,霍青鱼只好将它和玄机重新带回村子里去。
他们到村子里的时候,已是炊烟四起。
曹猛赤着胳膊过来邀功,“这次可别再说我尽干没天良的事了,我修了三户房屋,老子生平第一次做好事,夸夸我。”
玄机还没来得及说,霍青鱼牵着白马在后头便已经有不少村民过来哭诉了,“这天杀的土匪,非把我家拆了去补东门,还把后头的房屋弄塌了。”
霍青鱼:“……”
玄机也颇为无言,曹猛却理直气壮,“再敢唧唧歪歪老子砍死你,塌了就明日再修!”
白花花在此时也过来了,她招呼了一众小弟,“机姐,正好村里有余粮存酿,今夜不醉不归。”
这是又将霍家村劫了一遍的样子啊!
霍青鱼坐不住了,“你能不能把你这些人先撤了,再这么下去,村子别想活了。”
“你看不起老子啊?”曹猛叫唤了起来,撸着胳膊就要打的模样。
玄机伸出手一拦,想了想,还是道:“明日你跟我出去找人吧!”修东西这手艺,看样子还得找尤葫芦来才行,曹猛这人只能打架。
霍青鱼安抚身边的村民,“明日我帮你们修。”他说着,看了一眼玄机,而后兀自回自己家里。
一帮土匪滞留在村子里,即便玄机下令不许劫掠,但到底本性难移。他们在不荒山上习惯了天天逍遥的日子,此刻俨然将村子当成了山上。
村子里吃的喝的都被他们掠了一顿,山匪们就在那升起篝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帮村民们是敢怒不敢言。
外头吵吵闹闹的,霍青鱼径自在屋子里给自己的伤口上药,背上和手上的伤都沾上了沙子,需要处理,他包扎好伤口之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外面那帮山匪盘踞着,霍青鱼到底放心不下,怕夜半的时候他们闹事。于是他自己悄悄的爬上屋顶,坐在高处能够全局俯瞰前面的情形。
他打算今晚守夜,防这些山匪!
玄机已经加强管束了,眼下整个村子里的人还全须全尾的站在跟前,这对曹猛他们来说已经很是难得了,玄机只好随着他们。
她随白花花草草吃了几口,曹猛还殷勤的递了肉来。
霍青鱼发现,玄机没吃几口便拧着眉强忍的模样,最后干脆坐在村口的井边,独自拿着个酒葫芦在那喝酒,偶尔听那些山匪说话,无声笑着摇着头。
曹猛不知道和白花花起了什么争执,两人在那提刀相见,周围山匪闹着起哄来着。
玄机似乎觉察到有人在她,四下搜寻了一阵之后,目光朝着霍青鱼这边投过来,夜色渐浓,却能感受到那股沉静冷漠之意。
霍青鱼的心一凛,没有避开。
叶轻驰说,玄机很可疑,可疑到……她或许与自己以往所见过的邪大有不同。
与这样一个不定性,可能非人类的东西在一起,她现在还带着一帮山匪围着他们的村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不得而知。
叶轻驰让他再带玄机到祭祀台一次,他有办法证明玄机,是不是邪?
霍青鱼陷入了沉思当中。
自从遇到了玄机之后,他所熟知的一切仿佛都在暗中变味。
从不知“邪”为何物,到红崖客栈里九尾猫妖大开了眼界;从一直围绕着自己的小孩,到诛邪司告诉他,都是邪。
还有夫子……
霍青鱼左右环望了一下,没有见到霍翎的踪影,不直到母亲跑哪里去了。回过头来的时候,却豁然见一 身影从屋檐下窜了上来。
定睛一看,却是玄机。她堪堪坐定在霍青鱼的身边,顺手朝他递来了一壶酒。
霍青鱼看了一眼,才伸手接过去,轻抿了一口,目光却瞟向玄机。
夜色下,她一身劲装带着飒然,饮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