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凤宛卿绘声绘色的描述,萧赞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一个残废,一个个的还眼巴巴的去讨好,都是蠢货吗?”
萧绝是个双腿残废的废物,将来他能当皇帝吗?
今日凤宛卿的生辰宴,是母妃叮嘱自己先不要去的。
最近凤宛卿处处输给凤清歌,不仅夕华心里不高兴,母妃也不是很满意。
她说虽然父皇如今得力的儿子只有自己一个,但是到底输在了名分上。
况且如果父皇属意自己,早就应该立自己为储君了,到现在还没动静,分明就是心里还有顾虑。
当初他们想跟大将军府联姻,为的不就是凤朝阳手中的兵权,想着凤家能为自己助力吗?
如今跟凤清歌退了婚,又被逼着跟凤宛卿定了亲,她只是个养女,凤朝阳又明显更偏疼凤清歌,想要凤家的助力是不可能了。
母妃心里有了别的计较,就让他冷着点凤宛卿,不要再外人面前跟她太亲密。
因此他明知凤宛卿的心意,今日却还是留在府里,没有去参加她的生辰宴。
谁知道却让皇后和萧绝把风头都给抢走了。
凤宛卿见他动了怒,这才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我如今不是凤家名正言顺的嫡女了,变得无足轻重了,但很明显他们这次是不把贵妃娘娘和景王府放在眼里,咱们若是不争,只怕以后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萧赞眼神一寒,冷声道:“你说的不错,一个残废都能骑到我头上,这是以为本王提不动刀了吗?”
说着,他疼惜的摸了摸凤宛卿的脸颊道:“你也不用这么说自己,等将来我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让那些人都给你下跪问安。”
凤宛卿破涕为笑,乖巧的依偎到了萧赞怀里。
另一边,凤清歌回到凤家后,青绿将苏满满托人送来的礼物递给了凤清歌。
知道凤清歌最近常常钻研针灸穴位之类的,苏满满送来的是一套珍藏版的医书。
她还托下人送话说,最近被永宁侯禁了足,只怕有一阵子不能来见她了,礼物也只能托家丁转交。
凤清歌看着手中的医书,有些想笑。
看来这婚退了,苏满满日子也没有多好过,即便是做给周贵妃看的,只怕苏家也会好好关苏满满一阵子了。
翌日,皇宫朝会上,大臣们汇报完紧要需要处理的事情后,萧赞从自己的队列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听闻昨日是凤大将军嫡女凤清歌的生辰宴,凤家大肆操办,这也没什么,但儿臣听说,大半朝臣竟都带着家眷前去逢迎讨好,这种拉帮结派的风气,可不太好啊。”
说着,他目光一一从昨日去了的各位大臣身上滑过,最后落到坐在轮椅上的萧绝身上。
一个残废父皇竟然也恩准他上朝,真是笑话。
端坐在皇位上的皇上面色一滞,还没有说话,萧绝便抬起眼,看了萧赞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一脸沉吟的皇上。
见圣上脸上有几分犹疑猜忌之色,他唇角往下一拉,露出一抹苦笑。
“儿臣如今一副残废之身,没想到景王也要猜忌本王拉帮结派,培植自己的党羽,景王是太看得起本王,还是太低估了父皇。”
说着,他抬手轻轻锤了锤自己没有知觉的腿,唇角拉的更低。
“本王如今已经落得这个样子,景王也要忌惮吗?”
他话说完,抬眼直视圣上,眼神中隐隐透露出几分脆弱无助。
圣上被他看的呼吸一窒,心里莫名有些疼惜。
原本萧绝是自己最器重的儿子,若不是他这个腿疾,早在九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大燕的储君了。
他平日总是冷心冷清的,能有这样示弱的时候,可见是真的受伤了。
目光一软,圣上从皇位上站起,快步走到了萧绝面前。
他抬手摸了摸萧绝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