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月海兄,小弟久居此山中,往日无事时便在山中寻药。若说谁人最对这山熟悉,除开山中常修行的老道士,没几个人敢说比我更熟!”
月海听了,便叹道:“说起那几个老道士,为兄便觉来气。一问摇头三不知!大把的金银摆到眼前,也不曾理会我等。更绝口不谈哪里药多。莫说是我生气,便是仇大哥和气生财的性子也是生气。
“那便是了!”
程奕道:“金银好,金银好!老道士们哪里知这金银好!常年山中修行,不知人间苦恼,世上无钱万万难!我也就是没了金银,才落的如今这般模样。哎!
叹罢。程奕忽将脑袋向前一凑。
又道:“月海兄何不寻我来做这个向导。”
“你?”月海放下茶杯,面有难色。心中却喜。鱼儿上钩了。
只见他上下望望。眼神忽一亮。将要说话时,便又摇了摇头。眉头拧做一团。
见他为难。
程奕道:“怎么,可有难处。”
月海便道:“非是不用贤弟,只是,怕有些事让兄弟你为难。”
“有何难处?”程奕便问。
月海道:“若是往常,此事便罢了!只是近日山上又来了一伙道上的人。那便需纳一个名状了。
程奕笑道:“便是纳名状,这有何难。”起身便要拿纸笔。
但见月海笑着摇头。便道:“难不成不是这种名状。”
“哎!”月海叹。
“刚才我便说会使兄弟为难!按行里规矩。便须贤弟做一件恶事。恶了那朱家弟兄三人。之后便再不能同心。于是有此为名状!”
“此事好说!”程奕喜道:“有道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莫说一件,便是十件百件也可添得!尽管说来!”
月海喜道:“这等事,还未想好!只待兄弟回去探下仇老大口风!再定下事来。到时还望程兄莫推辞呀!”
程奕忙道怎么会。
两人语罢。月海便径自离开。不多时。复又返回。如此这般的耳语一番。那程奕便连连点头。
见月海离去。程奕不禁喜上眉梢。心道:“终是登上了仇家帮的大船。苦我不识药材。方如此委曲求全!”
回过心思。又细细思忖了一番。琢磨起月海所说的恶事来。
不多时。转出屋子,径直去寻朱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