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床单上格外显眼，他捂着自己的额头，这下麻烦更大了。
李四焕感觉自己比以往都要虚上一点，遂打开ID面板看看现在的信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等级直接降到了—1级，负等级修仙第一人是吧。
李四焕一个鲤鱼打挺摔在床下，扶着自己的腰艰难站起来，踩着疾行步伐就往饭堂赶，给自己点了碗枸杞粥，三个仙灵韭菜馅的包子，一叠炒仙林山药片，得好好给自己补补。
他临走时，特地去一楼食堂带来一份玉浆果。
用完早膳，今天没有课表上并没有安排任何的课程，李四焕就去仙宫的藏书阁归还自己借阅的中阶术法种类全览，顺便去查查那该死的高阶术法欢合树。
藏书阁门口，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看书，两只小眼睛还迸发出精彩的光。
“早啊，顾老”，李四焕热情地与这位藏书阁管理员打着招呼。
顾烜风默默合上他那本《仙宫艳俗图》，眯眼看着李四焕，“太阳都快晒屁股了，早什么早”
“您老昨天不是说想吃一楼饭堂的玉浆果，我给您带了点”，李四焕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袋鲜红的玉浆果。
“我给您放管理室了”，李四焕熟练地走入藏书阁的管理室，放下玉浆果，将顾烜风杂乱的桌子整理干净，接着拿起扫帚将管理室打扫了一遍。
顾烜风走进管理室，也不跟李四焕客气，拿起一个玉浆果就丢入嘴中，“说吧，这次又想借什么书？”
李四焕笑眯眯地说着，“哪能啊?我就只是单纯想来给您干干活”
“不说就默认不借”
“高阶术法种类全览”
顾烜风走出管理室，不一会儿，一本有些皱巴巴的《高阶术法种类全览》就被放在了桌子上。
李四焕将这本书收进储物戒，也不急着走，默默走出管理室，将还书处里堆积的书本一本本归类，熟练地施展疾行步伐，嵌入它们本该在的地方。
离开之前还带走了藏书阁和管理室里垃圾桶中的腌臜。
顾烜风吃着李四焕给自己带来的玉浆果，脑子里都是这小子先前与自己的拉扯。
四天前，藏书阁一楼，（临香宫的藏书阁分为三楼，一楼只有低阶术法与术法理论，二楼和三楼分别存放着中阶和高阶，李四焕作为壹级新生，连一楼的部分书籍借阅也需要权限，甚至在没有开设术法实践课之前连第二楼都登不上去，何况更高级的第三楼）
“我要借书，那本”
“权限太低，才仙宫壹级，滚犊子”
“怎么才能借到?”
顾烜风心里冷笑门都没有，指着那堆积成山，杂乱的书籍，“全部归类，可以考虑”
数千本的书让人头皮发麻，还要照着分类指南一一归类，换个人来都得直接转头离开。
可谁让他叫李四焕呢。
李四焕将自己的袖子卷起来，从顾烜风手中接过分类指南，扫了几眼就全部记在脑子中。
他默默低头整理，加上那天也恰好没课，给自己留下了充裕的时间。
他就从早上的光景干到下午日薄西山，直至金色的余晖从藏书室的木窗缝隙中溜走。
李四焕抹去头上的汗珠，终于将最后一本书归类，看着藏书阁原本空空的架子上都摆满了书，心里对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离开时带走了图书馆和管理室中的垃圾，自始至终没有和顾烜风提一句借书的事。
第二天，这混小子又来了，将日常堆满的书堆归类，经过第一天的工作，李四焕的动作更加利落，只花了两个时辰就将书籍归放好，这次甚至将整个藏书室全部打扫了一遍。
“你这小子就没有课?”，躺在椅子上的顾烜风放下自己的书，吹了吹滚烫的茶水，首次开口问道。
“只是课少，闲得慌”，李四焕拎着垃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