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院里,站在柿子树下的赵澜狠狠打了一个大喷嚏。
赵四关心,“主子,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唐凌奔跟着劝说,“澜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姓沈的盲流子,可是为了这种人而害了病,着实是不值得啊。”
赵澜嫌烦地赶人,“你怎么还跟着,去去去,回屋去,别杵在这里烦我!”
“澜姐姐……”唐凌奔委屈,不愿意走,可又怕惹了赵澜生气,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回院里。
唐凌奔走后,就剩下主仆二人。
赵澜思索,“你去把陆淮那小子叫过来,他是怎么行事的?一天到晚就盯着那锅里头的吃食,他是猪吗?净想着吃!”
如果不是陆淮无用,事情也不至于变成了这样,按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温熙白一定会留在十八村这破地!
“主子,还是等晚上吧。”赵四考虑,“要是让沈麓发现陆淮是你放在她身边的棋子,恐怕咱们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赵澜烦躁的一脚踹到赵四小腿上,赵四立即半蹲而下,“属下该死!”
赵澜冷声,“你确实是该死!一点小事都完成不了,无用的东西,现在、马上去把陆淮那小子带过来!”
“是!”赵四不敢再有异议。
等到陆淮来到赵澜跟前已是三刻钟后的事。
“主子。”陆淮头皮发麻地唤着背对他的女子。
赵澜回了头,嘲讽,“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
陆淮垂下了头,说多错多,他还不如闭嘴当哑巴,主子的一切责备他认了,毕竟是他没有完成任务。
“说话啊,哑巴了?”赵澜俯视着陆淮发顶。
陆淮双膝跪地,磕了个响头,一副为赵澜着想地讲道:“主子,现在不是问罪属下的时候,阿麓姐姐随时会出来,若是让她听到属下与您的谈话,日后属下不便留在阿麓姐姐身边。”
“阿麓姐姐?”赵澜讥讽,“叫的倒是亲热。”
陆淮抿紧嘴巴,木着没有任何神态的脸。
赵澜忽而抬脚,踢在了陆淮肩头上,“你个无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这一脚来得无任何预兆,跪在地上的陆淮被踢个正着,只歪了一下,脸上看不到任何痛处,似乎已习惯。
“属下无用,主子莫为了属下这么一个东西气到自己。”陆淮卑微说道。
“你不仅无用,你还该死!”赵澜厉色地指着陆淮,“吃着本宫赏的吃食,心眼全往别人那里偏,陆淮啊陆淮,你的本事还不小啊!”
“本宫就是养条狗都比你忠心!”
挨了一顿批,陆淮依然木着脸,“主子,属下没有,属下会帮阿麓、沈麓说话全然是为了不让她起疑心,她性子看似温良无害,实际最善于揣测,属下恐她已然猜到主子您的身份!”
赵澜来回踱步,并不完全信陆淮的话,“噢,你说她猜到本宫的身份?”
“是的!”陆淮坚定点头,实际是他瞎掰扯,只为转移赵澜注意力。
赵澜的脚步一止,阴沉盯着陆淮,“既然你说她已经猜到本宫身份,那为何她还对本宫如此大不敬?她是不想要小命了?还是蠢笨过头?”
陆淮额角缓缓流下汗珠,强装镇定,“主子,您千万别被沈麓的温和外表给欺骗了,她一定是假装不知道您的身份,只要不知道您的身份,她就可以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待您!”
反正沈麓心思难猜,他乱说,主子也无从考证。
赵澜的脸一沉,倏然又朝陆淮踢出一脚,这次没踢中陆淮,反是刻意跪在陆淮跟前的赵四帮着挡了这一脚。
陆淮惊了惊,很快掩掉多余表情。
教训人中半路插进来一个碍事的,赵澜气个半死,“怎么,你也想反了不成?”
“属下不敢!”赵四说道,“主子,陆淮年幼,又常年为了主子的任务四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