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来了,正站在厨房门口,单手扶着门,一头乌发服服帖帖,干干净净落在他肩上,看起来颇乖顺和无害。
沈麓越过陆淮走了过去,眼底擒着笑意,“几时醒的?”
“刚醒没多久。”温熙白的目光越过沈麓,落在了陆淮身上,不动声色问道:“你们在厨房里做什么?”
“在厨房除了做饭还能做什么。”沈麓好笑,揉了揉温熙白脸上红得明显的睡痕,“饿不饿?”
“不饿。”温熙白摇了摇头,收回落在陆淮身上的视线。
沈麓转身在一旁的柜子上取下两个柿饼,一个塞给陆淮,另一个喂到温熙白嘴边,轻声哄着,“尝尝我晒的柿饼。”
温熙白落下眼帘,看着递到嘴边的干瘪之物,他没有露出多余神态,低头浅浅咬了一口柿饼,一股软糯甜香充斥口齿间,他双眼兴奋一亮。
“甜的!”他杏眸因吃到喜欢的甜食而眯成弯弯月牙状,整个人看起来越发顺和。
“喜欢吗?”沈麓笑着发问。
“很喜欢!”温熙白抓着沈麓的清瘦腕骨,低头又咬了一口柿饼。
看着两个旁若无人的互动,陆淮暗暗嫌弃撇了撇嘴,狠狠咬了一大口柿饼,眼也不眨地盯着沈麓后脑勺,恨不得将其开个窟窿。
先前还说柿饼吃完了,结果现在又从柜子上摸出两个来,分明就是她偷藏柿饼不给他吃!
坏蛋!
抠门鬼!
“我出去玩了!”
咬着柿饼,陆淮不想留下来招人嫌,他大摇大摆离开厨房。
沈麓叮嘱快要出门的人,“陆淮,别去山里,别把衣服弄脏了!”
“知道啦!”陆淮头也没回地摆摆手。
“我跟你说真的。”沈麓不放心,“你就只剩下最后一件衣裳,弄脏你没衣服了。”
“都说知道啦!”似不想听沈麓唠叨,陆淮快速跑出了门。
沈麓见状,都想把人揪回来好好关在家里得了。
“别人的事,你操的心倒是挺多。”温熙白略略不快的轻哼一句。
沈麓捏了捏他脸颊,“一个小孩你也吃味。”
温熙白拍开沈麓的手,不承认自己吃醋,“谁吃味了,你少诬陷人。”
沈麓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厨房门口,扶着温熙白坐到木椅上,而后将柿饼塞他手里头“是是是,是我诬陷你了。”
“本来就是你诬陷我。”温熙白低头咬了口手中柿饼,糯糯的天然果甜香太对他胃口了。
沈麓笑而不语,转身进了厨房,从锅里舀了几瓢热水倒进木盆里,又将木盆搬到厨房门口,把丢在屋檐下的野鸡放进木盆里烫毛。
放了血的野鸡一放进木盆里就冒起一股热烈白烟,烟雾里掺杂着动物本身的骚味。
实在闻不惯这一股突生的味,温熙白小小干呕了一下,刚吃下肚的柿饼差点都要吐了出来。
背对他蹲着的沈麓听到响动回头,见人干呕得眼睛发红,她说道:“要不你回屋里接着睡?”
温熙白拍拍胸口顺了顺气,可能是太久没闻过太杂的味道,又有可能是最近他胃浅了,他拒绝地讲道:“不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
“那你要不要去陪一下你哥或者你弟?”沈麓将木盆换了一个方向,尽量不让味漂到温熙白所坐的方向去。
“他们一定还在睡觉。”温熙白皱了皱微微小痒的鼻间,小小委屈说道,“你就不能别赶我?我就想坐在这里看着你。”
沈麓手里头拔着鸡毛,要不是手脏,她高低把少年梳得整整齐齐的墨发揉乱,“我没有赶你,只是怕这野鸡味熏到你,一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