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哥,温晨辞既是佩服他的大胆,又是介意他抢走属于哥哥的婚姻。
两种复杂情绪交织,让温晨辞可恼了。
听完弟弟的这一席话,温熙白不淡定了,他掀开被子,欲下床,“大哥他现在在哪?”
他不是急不能快些回到十八村,而是担心赵澜会责罚大哥。
温晨辞摁着哥哥的肩膀,“他们在隔壁的房间,哥哥,你别过去。”
“为什么不能过去?”温熙白别开温晨辞阻拦的手掌。
温晨辞快要哭地讲道:“他们在房里吵得很厉害,连赵四都不敢靠近。”
“这样的话我更应该去了。”温熙白执拗地下了床,不能因为他的事而让大哥一人挨责。
假孕有皇儿一事可是大罪,万一赵澜气狠一怒之下杀了大哥,他想哭都找不到地哭。
见温熙白硬要过去,温晨辞只能搀扶着他,两人离开了房间。
还未靠近隔壁房间,赵澜激烈怒骂响起。
“温镜川,本宫就是太纵容你了!从即日起,本宫再碰你一下就不是人!”
随着话落,紧闭的房门被一股劲踹开,赵澜沉着脸走了出来。
温熙白张张唇瓣,想为大哥求情,“我大哥他不是……”
“连你也一道骗我。”赵澜失望地看着他。
“我……”温熙白羞愧。
赵澜愤怒地跨步离去,怕自己再留下来非失控掐死他们两兄弟。
……
沈麓收紧的双臂忽而抱了一个空,险些迎面摔到烧得只剩下炭灰的篝火里,头顶艳阳高照,天在不知不觉中大亮了。
刚睡醒的眼球承受不住过亮刺激,沈麓眯了眯眼,四肢百骸传来酸胀,脑袋晕沉得厉害,太阳穴更是传来一阵一阵锥疼,像是有人拿着钉戳她一样。
梦境看似漫长,实际现实中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但是熟睡中的大脑太过活跃,这个觉跟没有睡一样。
沈麓揉着疼得都快要吐的太阳穴,原本还计划今晚再侵入温熙白的梦中相见,但是这情况怕是不行了。
她不要睡,温熙白还要睡呢,连着两个晚上去打扰他好梦,着实不应该。
老早醒来的张大麻子嘻嘻笑的来到沈麓身侧,肩头撞了撞沈麓肩膀,一脸很有意思地说道:“沈老二,你是不是梦到小郎君了。”
“干你屁事。”缓过太阳穴的疼痛,沈麓推开粘着她的油田大麻子,好在这次大麻子没有再叫醒她,否则她铁定让大麻子一顿好看。
站起身,伸展着四肢,沈麓恢复了点精气神便朝黄牛走去,“走吧,咱们该回村了。”
“哎”张大麻子追在沈麓屁股后面,不懈地追问,“说嘛,你是不是梦见小郎君了?”
上了牛车,扯着缰绳,沈麓推开死活凑过来的大麻子,还是那句话,“干你屁事。”
她梦见她家小夫郎咋滴,天经地义的事,不成么。
连老天爷都没有阻止她。
瞧问不出什么来,张大麻子无趣撇撇嘴,“沈老二,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假正经就没意思了。”
赶着牛,沈麓半阖着眼,随口问道:“那你说,怎么样才有意思。”
张大麻子马上来劲了,很是激动的商量,“咱们回去放好银票后,到宜花小镇耍耍怎么样?”
“你也好久没跟阿秋那小浪蹄子见面了。”张大麻子笑得猥琐,“现在咱们有了这么多银票,看那小浪蹄子还高傲个什么劲!”
就知道张大麻子会说一堆没营养又没诱惑力的废话,沈麓困得打哈哈,“去见他还不如回家睡个觉,补个眠。”
“你看你,又假正经上了。”张大麻子嫌弃,“适才你在睡梦中笑得春心荡漾,现在又装什么装啊,我鄙视你!”
沈麓淡定回怼,“连小郎君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的单身汉,没有资格鄙视我。”
张大麻子顿时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