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铜板都是我特地挣给你的,彦儿你留着!”何梓木说什么都不要推回来的铜板,自顾自地说道,“还是说你觉得少了,我还有,我还有!”
她浑身上上下下摸了个遍,翻出所有的铜板都一股脑塞沈枫彦手里。
“给你!通通都给你!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沈枫彦都快要被她烦死,干脆把硬塞手里的铜板丢地上,“我都说了不要!何梓木,你别逼我说难听话,我现在真的很累!很累!我没力气骂人了!”
“彦儿,沈麓走了,你和你爹都没有依靠了,只有我才是那个不会丢下你的人!”何梓木不放弃的游说,激动握着沈枫彦的肩头,“你和爹住在这个破房子实在太危险了,你先跟我回去吧,要不然我过来陪你!”
“你滚!”沈枫彦怀疑何梓木听不懂人话,掰着肩膀上的手。
“不,我不滚,我要重新跟你在一起!”何梓木推开挡在两人中间的江知远,欲搂住沈枫彦。
沈枫彦被何梓木的厚脸皮程度和强硬态度气得脑袋都在发热,跳下床,远离发疯的女人,他左右张望想找防身武器。
何梓木的耐性也快到达极限,低吼着,“你跑什么?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抗拒我?我都跟你道歉了,我都跟你承诺过了,我都给你银子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出去!”沈枫彦强装镇定,“你走吧,我不要你的道歉,不要你的承诺,更不会要你的银子,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要!”
看到何梓木的发疯样,沈枫彦十分庆幸没有答应她重新在一起,否则又是一个坑!
何梓木瞪着猩红的眼球,不愿意接受沈枫彦都到了这种程度还不肯重新回到她身边。
在家里处处被两个姐姐压着,老娘训着,老爹时时刻刻的道德绑架,就连睡同一床的丈夫,那个泼辣子黄香都处处压她一头,连句好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现在就连沈枫彦都不愿顺着她,何梓木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咆哮道:“你是不是去了一趟镇上,见过花花世界,学了别的男人嫌贫爱富,所以不愿意接受我?!”
除了这一点她想不出其他原因,每每夜里黄香都念叨她无用,念叨她穷,现在连沈枫彦是不是都嫌弃她无用,嫌弃她穷了?
明明她是村里人人艳羡的人家,明明她是狩猎的一把好手,明明她赚的银子都补贴家里了!
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她的孝顺?
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她的辛苦?
“我看你就是疯了!”沈枫彦恼火。
“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的!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就看不见,为了你我都可以分家,你还想要怎样?!”何梓木大声喊道,全然没了刚才的哀求态度,像是换了一个人,或者说,这个才是她原来的真面目。
熟睡中的江知远被吓醒,大喊大叫对他来说是绝对阴影,整个人在床上挣扎蠕动,好在捆着他的布条以及塞他嘴里的布巾没有撤走,否则又要闹上了。
见老父亲吓得厉害,沈枫彦强忍恐惧,“何梓木,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们已经和离了,你做的这些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出去,这里是我家!”
“你跟我走,不然我今晚留下来!”何梓木也不再温良劝说,一步冲上前攥住沈枫彦的手腕。
“你个疯子!”沈枫彦挣扎,根本不是何梓木的对手。
来到房间门口的沈麓听着两人乱七八糟的争吵,胸口一堵,差点被气得脑梗塞!
沈家娇贵的前妻到底是什么神奇物种的高级产物?!
沈麓火大的一脚踹开木门,“砰”一声巨响,破旧的门就这样被她一脚踢烂,落在了地上扬起好大一阵尘土。
屋里争执不休的俩人吓了一大跳,躺床上的江知远更害怕的发出“唔唔唔”撕裂闷叫。
见是沈麓,沈枫彦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