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麓行动把五只兔子全宰了,沈家小院却因忽然来访了三人,一下子改变了许多事——
小雨还在持续下着,天色闷湿。
江知远喂着鸡鸭,脸上愁容,看着笼子里的五只毛绒兔子,叹息不断。
这叫什么事啊。
如果人没走就好了。
如果他家女儿心仪田家那孩子就好了。
煮好药的沈枫彦从厨房里走出来,喊着站在墙角犯愁的老父亲,“爹,这药是现在拿给沈麓喝吗?”
原本沈麓是想过两天把兔子全宰了开荤,结果病情加重,现在别说开荤了,能下得了床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儿子的大嗓门,江知远走了过去,呵斥道:“喊喊喊,你爹我又不是聋子,你喊这么大声作甚?你妹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吵着了她怎么办?!”
沈枫彦重重吐了一口气,闷闷道:“那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好?烦死了,不会是一病不起了吧?”
那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真相,结果给哭忘了,现在倒是记得,可又没有勇气。
万一沈麓知道他瞒的事,不得气到病情更加重!
“别胡说!”江知远心里也没有低,“李大夫说了,只要放宽心病情很快就会痊愈,你自己也说了,你妹妹应该放宽了心,我看月末前你妹妹的病情就能痊愈。”
“是吗?”沈枫彦一点都不信。
但他心里还是默默祈祷,希望月末一切都能好起来,沈麓病倒后,感觉家里的顶梁柱都快要倒了,连鸡鸭都蔫蔫没有半点精神。
“咚咚咚!”剧烈敲门声忽而响起,吓了父子俩一跳。
江知远皱眉,“谁啊?这么使劲敲门。”
沈枫彦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被敲得摇晃的木门,当看到来人时,他的脸在瞬间拉了下来。
“你们过来做什么?!”
沈家小院门前站了三个女人,为首的年纪最大,近五十岁这里,头发银白,吊梢眼,板着个方脸,一看就不好惹。
站在老女人左侧的是年纪稍微年轻点的中年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皮肤黢黑,眉毛很浓的竖起,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吓人。
而站在老女人右侧的女人就很年轻了,十几岁出头,皮肤白,长得很周正,细看之下眉眼间有三分像沈麓,不过由于过度精明少了沈麓的温润,多了几分鸡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年纪最大的老女人叫沈大富,中年女人叫沈纵,年轻女人叫沈棠升。
见沈枫彦一开口就这么呛,沈棠升虚伪地笑道:“堂哥,大家都是亲戚,咱们奶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看你们,你何必说话这么冲。”
沈纵鄙夷冷笑,“没教养的东西,你爹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沈大富没有说话,纵容女儿和孙女欺压另一个早死女儿留下来的孩子,虽说也是她的血脉,但是因为不喜欢他爹,连带着不喜欢这个孙子。
“少攀关系,你们才不是我的亲戚,更不是长辈!”沈枫彦回怼道,“还有,我爹是怎么教我的跟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早些年,因他所谓的奶奶不喜欢他爹,他爹受了不少老太婆的苛责,一直到他娘死后,老太婆生怕他们三人多吃一口饭,便急撩急撩断了关系,拿走值钱物品带上别的女儿搬到隔壁十六村,几乎是没有了任何往来。
直至沈麓上山狩猎,带回不少肉食和银两的消息传到远居十六村的沈家人耳里,他们便起了心思,老太婆仗着是长辈,拿捏起了江知远,还威胁每月不按时上交孝敬粮食,就将沈麓给带走。
江知远早年备受婆婆打压,在沈大富跟前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哪敢说半个不字,所以后续的日子里,江知远月月拿着家里的粮食跑到大老远的十六村上交。
久而久之,沈家人的胃口就养大了,从一个月一交改为一个月三四交。
一切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