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麓傻眼了,完完全全不明白田铭浅为什么要哭,而且还哭得像死了全家一样,一时间她手足无措。
“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别哭啊!我怎么欺负你了?!”
左右张望了一下,幸好这一处偏僻,加上是午时,根本没有几个人经过,不然,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她动手揍人了。
“你就是欺负我!”田铭浅抽噎地抹着脸上眼泪,“你看你,都这时候了你还东张西望!”
“我我我……”沈麓不可思的我了个老半天,看着田铭浅哭泣模样,脑中浮现,‘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四个字眼。
“你欺负人,我要告诉我阿娘和爹爹呜呜呜……”田铭浅双手捂着脸,哭得好生伤心难过,长这么大一直都顺风顺水,哪受过这种待遇,而且还是被心仪的女郎这般待他。
想到将来两人成了亲,对方睡前一句田老二,早上起来一句田老二,等到快要死的时候还是一句田老二,田老二的叫,他觉得这辈子都不用活了。
死了之后到阴曹地府都是让别家小郎君和小夫郎嘲笑的程度。
无法理解田铭浅伤心难受的点,沈麓怕他的大嗓门哭来了人,只能低声下气地讲道:“别哭了,别哭了成不,走走走,咱们快去山上吧,我给你摘最甜的野果吃。”
顺道找两条毛毛虫吓唬吓唬你。
这句话她没敢说出来,怕田铭浅知道以后可能哭得更加惨烈。
“我不去!我要回家!”田铭浅用力擦着红通通的眼睛,转身就要走。
“真不去啊?”沈麓有点小失望,垫了垫肩头上的箩筐,也不勉强,“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头一扭,没有多看田铭浅一眼,她昂首挺胸,大步朝前走。
不去算了,她从山上抓回虫子也是一样。
田铭浅呆愣住,看着快步走掉的人,他傻了。
沈家女郎就这么走了?
他还在哭,她居然就这样丢下他走了???!
“你、你给我站住!”情急之下,他面红耳赤,含着哭腔地喊人。
听到呼喊声了,沈麓本想无视,可想到烦人的便宜爹,她只能回首,“你还有事?”
田铭浅小嘴一扁,眼泪欲落不落,委屈道:“你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沈麓懵懵的反问。
“那我怎么办?”田铭浅忍着泪水。
沈麓无语了,“你不是说你要回去的吗?”
“呜……”田铭浅心肌梗塞,用力揉着眼睛朝沈麓走去,“我就嘴巴上说说而已,你就不能哄一下我!”
“这……”沈麓纠结地抓着后脑,田铭浅又不是她的孩,也不是她的夫郎,她为什么要哄?
田铭浅不悦道:“你这什么这,你哄我不是应该的嘛!”
“啊是是是是!”想了想,沈麓还是决定顺着他,免得他又哼唧哼唧的哭起来,“咱们快点出发吧,要是能逮到好看的鸟儿,我送你。”
这次真的给他逮鸟,而不是用五彩野鸡替代。
听了这话,田铭浅想到已经煮了汤的五彩野鸡,肉质鲜美,一点都不柴,烹煮出来的汤更是香得不行,汤面厚厚一层黄油,是他吃的所有鸡肉中,最好吃的一次鸡肉。
犯馋地舔舔唇瓣,他点点头,没那么难过了,“行,你说送我的,到时候可不能反悔啊!”
他还想再尝一尝那五彩野鸡肉。
“不反悔,绝对不反悔。”见人终于不哭鼻子了,沈麓长舒出一口气。
她都还没有踹他,他就哭成这副鬼德性,一会若是两人意见不合,她踹他了,他岂不是要哭娘喊爹的要去死?
心里虽然没有那么憋屈了,可是田铭浅还记着称呼一事,一边快步跟上沈麓,一边严肃着脸讲道:“我告诉你啊,你不能叫我老田,也不能叫我田二,老浅也不行!”
“这也不能叫,那也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