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等不到回应,沈麓有点急了,担心田铭浅不愿意交换黑兔,她也不好硬抢,毕竟是便宜爹做主送的,她只能继续劝说。
“田小郎君,别看这只鸟粗犷,但是它的叫声一点都不粗,不信我让它叫唤两声给你听听。”
当着田铭浅的面,沈麓甩了半死不活的五彩野鸡一耳光,吃痛的五彩野鸡不满的直“咯咯咯”尖叫。
看着沈麓扇野鸡的行为,简直是与二傻子一模一样,田铭浅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有种生命已经活到了尽头。
天啊,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憨傻?!
还以为这样已经是极限了,谁料沈麓说出口的话令田铭浅十足十懊悔过来了十八村一趟。
“田小郎君,你瞧这只漂亮的鸟儿,小身段比高山还要优越,壮硕的鸟腿美如画,鸟爪子的钩钩更是美轮美奂!”
如果说一开始不走寻常路是为了给田铭浅洗脑换回黑兔,那么现在的沈麓纯属是故意装疯卖傻,为的是让田铭浅误以为她这人颠三倒四,从而忘却她昨晚的瞎咧咧。
误打误撞之中,沈麓把自己初开的桃花掐断了,掐断还不算,还连根拔起的这种。
如愿的用五彩野鸡换回丑兔子,沈麓乐呵呵的回了沈家,准备好好安抚安抚一番离家一晚上的小玩意。
然而田铭浅则笑不出来了,抱着蔫蔫的五彩野鸡前去父母跟前哭诉。
“阿娘,爹爹,那沈姑娘竟是个傻子!”
田金宝:“???”
柳禾章:“???”
田铭浅红着眼睛,将事情的始末与二老不带一丝隐瞒说了一遍。
听完儿子的话,柳禾章不信地摇头,“不可能,那孩子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儿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爹爹,我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结果不是,她还赞赏那只野鸡拉的屎比黄金还要好看!”田铭浅委屈地抹着眼泪。
见儿子不像说假话,柳禾章怒了,直接骂起来,“好啊,田小贺竟是给我儿子介绍一个傻子,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有何居心?!”
田金宝还算理智一点,“禾章,稍安勿躁,说不定是误会呢,昨日我看沈家女郎不像脑子有问题的样子。”
柳禾章急道:“一个傻子想装正常还不容易,妻主,这万一沈家女郎的脑子真有问题,我儿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田金宝起身,“我出去转转,顺道打听一下沈家女郎的事,若那孩子真有问题,咱们便不作声的回拒沈家,反正沈家女郎与咱们儿子的事还没有一撇。”
听到这,柳禾章才稍稍冷静一点,焦急地赶田金宝出门,让她快去打听打听,他则留下来安抚儿子。
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田金宝很快如愿打听到关于沈麓和沈家的事,挑着重点告知了父子俩。
“她居然还有过一个夫郎,那我嫁过去岂不是成了后夫?”田铭浅心里难以平复,虽说知道沈麓不是个傻子,可是做后夫,他也不愿意啊!
柳禾章愤愤骂着:“田金宝啊,田金宝,你看看你家侄子介绍的好女郎,吃喝嫖赌样样过人,自己过得不如意就想来作贱我儿!”
田金宝深思熟虑地讲道:“沈家女郎先前是糊涂了点,但是通过他人阐述,早已悔过,俗话说的好,浪女回头金不换。至于头先有个小夫郎,在我看来没什么大不了,那男子是在外面捡的,也没有办过酒席,名份上不清不楚,可以从而看得出来沈家女郎也没有多重视他。”
这番话无法劝说动柳禾章,他焦躁,“可她吃喝嫖赌样样占,鬼知道她有没有沾了不干不净的病,这万一过给我儿……”
“哎,乱说什么!”田金宝呵斥口不择言的夫郎。
听懂爹爹的话,田铭浅通红着脸。
柳禾章意识到自己说过了点,只能改口:“不成,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