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晨辞的眼睛一热,看着哥哥总算是有点缓和的脸。“哥哥……”
温熙白却不再理他,包好红枣糕,他拿过木盒,一一分发了玫瑰胭脂。
沈枫彦舔掉指尖的糕点碎屑,打开胭脂盒的陶瓷盖子,嗅了嗅里面殷红好看的膏体,难掩喜色。“真好闻,这颜色也真好看!”
“这孩子,真是瞎乱花银子。”江知远乐得合不拢嘴。
温晨辞别扭的吃着红枣糕,握紧手中的陶瓷盒。
温熙白浑身热乎乎地摸了摸放在衣袖里的陶瓷娃娃,这个只有他才有。
……
厨房里。
沈麓蒸好米饭,垂涎的嗅着米芬芳,无半点添加剂,混着干柴香,拌点猪油和酱油,别提多好吃了。
翻找出装猪油的罐子,她发现原本三个罐子的猪油只剩下半罐了,不由生疑。
短短两天就吃了这么多猪油,是把猪油当水喝了?
不得拉虚脱啊!
沈麓仰头看了看房梁,只剩下一片孤零零挂在上面的薄腊肉。
家被偷了?
勺了适量猪油放进白米饭里,沈麓又倒了点酱油,拿着锅铲一顿翻弄,直接将猪油和酱油搅浑均匀,确保每一粒米都裹着猪油和酱油。
做好简单的晚饭,沈麓盖好锅盖,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厨房的余粮,不检查还好,一检查她吓了一跳。
先前用野猪肉换的粗粮、粗面、一些晒干的玉米粒全都缩减了一大半,就连她腌制的酸笋只剩下了一小半。
是不是她再晚点回来,一家子就要饿死了?
粮食都上哪了?
压下困惑,沈麓走出厨房,朝江知远的房间喊道:“爹,饭做好了。”
听到沈麓的叫唤,一行人收拾一阵才出来。
没炒菜,沈麓只蒸了一锅饭和烤了几个红薯。
饭桌上,沈麓分好了猪油拌饭,几人埋头只顾着吃,心里有事,沈麓的胃口打了点折。
吃完一碗猪油拌饭,江知远捡着桌上的米粒,做到一粒也不浪费。
“爹,锅里还有。”沈麓讲道。
江知远舔着油光的嘴唇,“爹饱了。”
话落,他抓起一个烤红薯,连皮也没剥的美滋滋吃起来。
清楚便宜爹是不舍得吃,想省下来给他们,沈麓便拿过便宜爹的碗,做主舀了满满一碗给他。
“爹,吃吧,我煮了好多。”
她烤番薯的本意是想配着猪油拌饭吃。
“哎呀,你这孩子,都说了爹饱了,你怎舀这么多。”江知远拿起碗,作势要分出大半给儿子。
沈麓先一步道:“爹,大哥不宜吃太油,尝一碗就好,过会饿了我给他煮点稀饭。”
江知远动作一顿,转身要分给温晨辞,沈麓抢过温晨辞还有饭的碗,舀了一大勺饭进去后才把碗还给温晨辞。
“吃吧,爹,你别分了。”
江知远没办法,连连叹道:“虽说赚了点银子,可也不是这么挥霍,阿麓啊,以后你买粗米就好,这种细米怕是不便宜吧。”
“嗯,我知道了爹。”沈麓敷衍应道。
用完晚饭,一家子吃了半撑,沈麓烧水,里里外外洗了个热水澡。
等她要回房间时,等候多时的江知远扯着她来到石墩子边上,满脸严肃。
“爹,你有事?”以为便宜爹要讲粮食减少一事,沈麓提了提精神。
江知远掏出银票,碎银子,还有不少铜板放在石桌上。“爹数了一下,总共还剩下一千五百两。”
原来是为了这一事,沈麓顿时哭笑不得。“爹,你就为了这事?”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江知远抚平银票上的褶皱,迟疑片刻地讲道:“这些年,家里里里外外欠了不少银子,爹想同你借一百两还债成不?等以后爹绣帕子挣了钱再还你。”
沈麓一言不发,拿了几张大额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