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晨辞倒不以为然,“哥哥你为什么要在她身上费心思,是她先骗我们到沈家的!”
说到这里,温晨辞不情不愿道:“你是她夫郎,即便没有明媒正娶,可是、可是村长那里是放有婚书的,她作为你妻主,待你好不是应该的嘛!”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话有道理,温晨辞握紧拳头,都恨不得冲进江知远的房间将李毅允揪出来。
早知道他就不把这人带回沈家了,一点道理都不懂,半分未嫁人的小郎君自觉都没有!
整得好像他李毅允才是沈家的女婿一样!
温熙白眉宇间的怅惘未消,静默了片刻。“什么是应该?”
他轻言,“感情是双向,她待我好,我理应同等回复,然而我做不到,公爹骂我是骂对了。”
听闻,温晨辞很快跳脚,因兄长这番话似准备要一直留在沈家一样。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你说过待腿脚好后会走,如今又忧思这件事,你是不准备走了吗?你是想留下来给沈麓这个流氓做一辈子都吃不饱饭的小夫郎吗?”
温熙白沉默了,抓着放置衣袖里的绿叶恍神。
得不到回应,温晨辞着急唤道:“哥哥,你回答我啊,不要总是在这时候选择沉默!”
温熙白双眉一蹙,仍旧不言语。
“哥哥,你说话啊!”温晨辞纠缠地扯住兄长的衣袖,说什么都要讨一个回应。
就在这时,沈枫彦与李毅允一道出了房间,温晨辞才停止了对兄长的纠缠,温熙白扶着石墩子站了起来。
沈枫彦让温熙白送一下李毅允,他自己则转身回了房间陪着还想不开的老父亲。
温熙白靠着弟弟温晨辞搀扶,将人送到了门口。
“你的膝关节怎么样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吗?”站在院门口,李毅允随口问了一句。
温熙白疏离又不冷漠的淡笑,“除了不能动外,一切都还好。”
想到沈麓,李毅允有了丝不快地问道:“沈麓她准备进山多少天?”
他天天在山脚下守人也不是个办法,一来继父那里不好交代,二来怕引起没必要的闲言碎语。
温熙白不是很想回答这问题,可李毅允刚给江知远看过病,他压下郁闷情绪,大概道:“四五天后吧。”
“是四天还是五天啊?”李毅允显然不满温熙白的这个回答,“能具体点吗?是早上还是中午,或是晚上?”
他不想守了老半天,结果守了一个空,那可真是更气人了!
李毅允的问题温熙白无法回答,因沈麓没与他说过具体出山时间,张嘴欲告知他也不清楚时,扶着他的温晨辞转动眸子,翻起白眼,声量不高也不低地讲道:
“这问题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麓是你的妻主一样。”
原是一句为自家兄长抱不平的话,却犹如一块巨石砸在平静湖泊里,荡起无限水花。
李毅允的脸瞬时红透,结结巴巴地对温熙白讲道:“不是,不是,我问沈麓的事没别的意思,熙白,你不要误会!”
温熙白瞪了多嘴多舌的弟弟一眼,温晨辞不悔改,反拉着个脸,他又没有说错,谁让李毅允先没边界感的。
见弟弟没有道歉的打算,温熙白呵斥:“乱说什么,快给李小郎君道歉!”
“我不要!”温晨辞对李毅允越发没有好脸色,“要道歉哥哥你自己道!”
确定兄长站稳了,温晨辞傲娇地扭头回了院子里。
“晨辞!”温熙白喊着头也不回的弟弟,只觉脑袋疼不说,还尴尬得很。
总是这样,把糟糕场面留给他面对!
温熙白也想像弟弟温晨辞一样扭头回屋,可是情况不允许,他只能回过头来,抱歉地讲道:
“还望李小郎君见谅,我弟弟年纪尚小不懂事。”
李毅允不是小气之人,更不会因为一句话而随随便便迁怒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