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十分难得的生起一丝自卑,连连后退两步,生怕污糟到他。
“对、对不起,我我这就去洗干净!”
伤心不落泪却红了眼的大麻子快步朝河边冲去,脑中一片花白,耳边无止尽循环李毅允的话。
“你手这么脏把鱼弄脏了我们还怎么吃?!”
“你一头的油和头皮屑,万一落在烤鱼上怎么办?!”
“你手这么脏把鱼弄脏了我们还怎么吃?!”
“你一头的油和头皮屑,万一落在烤鱼上怎么办?!”
“……”
“……”
张大麻子边跑边不理解的暗想,她她她有这么脏吗?!!!
望着跑掉的张大麻子,李毅允唇瓣张合,顿时生了些愧疚。
他好像说得有点难听了。
可这是事实啊!
河岸边。
沈麓剥掉嫩笋上的笋衣,露出白中带一点淡黄的嫩笋,用镰刀将嫩笋削条放进竹筒里泡一会水,把苦味泡走。
温熙白蹲在她身侧,一面吃着酸甜可口的寒莓,一面盯着干活的沈麓,小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剥削的监工。
“好吃吗?”沈麓抬头看了肆意的小少年一眼,河风温柔掠过他脸侧碎发,破碎感中带着奶酥。
温熙白舔走唇瓣上的红果浆汁,自然红润的唇色被浆汁染得更加殷红。
“好吃!”他点点头。
沈麓眸光微暗,移开落殷红唇瓣上的视线。“好吃那便多吃点。”
“不吃了,还是留点给大哥和晨辞吧。”温熙白舔掉指尖上的红果浆汁,时刻念着家里那两个。
“吃完没关系,一会我再去摘。”沈麓瞧着他的贪吃样讲道。
“可以带我一块去吗?”温熙白小心翼翼地问道,实在好奇果树长什么样子,竟是能结出这般好吃的小果子。
“有何不可。”沈麓自然不会拒绝,只要他不嫌走路累就好。
温熙白的眼眸乌亮,高兴得一时间找不着北,指尖捻着一颗寒莓递了过去。
“你吃吗?”
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他耳尖立即窜上红泽,捏着寒莓的手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毕竟都递到沈麓嘴边了。
“吃。”
正在削竹笋的沈麓没留意到小少年的尴尬,嘴微张要叼走递到嘴边的寒莓时,“刷刷”的快步声冲来,一道影子从她和小少年中间飞速掠过,冲入了河里。
温熙白吓了一跳,指尖捏着的寒莓落河里,顺着水流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