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顶的沈麓正巧看到沈枫彦和温晨辞窜走一幕,没忍住乐呵了,两人就像逃窜的小老鼠。
很快,刘颂语过来帮忙,这次她倒是啥话也没说,一心埋头干活,让沈麓感到稍稍讶异,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被刘翠山或者田小贺教训过了也不稀奇。
翻好所有屋顶,沈麓开始倒腾院中的菜地,她把灶台里的炭灰都挖出来,筛选出大块木炭,而后移到院中用柴火敲细碎。
炭灰是一种很好的钾肥,可以疏松土壤,适量还能防止土壤板结。
坐在屋檐下绣帕子补贴家用的几个男人时不时抬头看她在做什么。
沈枫彦对此意见颇大,绣花针在他指间来回穿梭。“她在搞什么鬼?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江知远剪着线条,嗔怪道:“你妹妹忙活了一早上,闲下来随便耍一下又没什么,只要不去镇上赌就成。”
说着他扭头对温熙白讲道:“熙白啊,快过去给阿麓倒碗水喝。”
“好的,公爹。”温熙白放下绣到一半的帕子,倒了碗水,脚步一深一浅地走了过去,碗中的水晃出边沿,湿了白皙指尖。
看到温熙白走路不稳当姿势,江知远浅浅叹出声。“家里有银子就好了,可以到镇上让大夫给熙白看看脚……”
意识到话题不对劲,他改口。“还是得先给彦儿你看病……”
温晨辞抬起头来看着江知远,江知远到嘴的话又说不下去了,他再度改口。
“有银子的话都给你们两个看看。”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公平公正一点,做到平等对待女婿和儿子,不偏不倚。
沈枫彦低头,“爹爹,你还是少说话,绣帕子吧。”
江知远也觉得没意思,闭上了嘴。
温晨辞闷闷不乐,想到兄长的脚他就难过。
正专心捣着木炭的沈麓只觉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她抬头,撞入一双清澈、水灵的圆眸里。
“怎么了?有事?”她本能扬起一个温润笑容。
温熙白抿嘴笑了笑,把手中的碗递了过去。“给,喝水。”
沈麓的视线移至他手中,透明水珠顺着他白皙干净的指尖滴落在地,水光覆在细腻皮肤上,肉眼所见的完美无瑕,她眼稍热起来,急促撇开脸。
“谢啦,不过我不渴。”说话间她咽了咽喉咙。
总感觉自己最近思想不老实,也不知道是女尊世界的女人身体结构原因搞的鬼,还是她自己真的不老实。
“你都咽口水了。”温熙白小小撅了撅嘴角,略显一点失落。“你是不想喝我送的水?”
他脑袋瓜中不由得想到昨晚,站在院门口的两人一幕,沈麓面对他可没有面对李毅允这般轻松。
难道他给她的压力很大?
“没有!”沈麓倏然站了起来,夺过他手中的碗,指尖无意触及他湿漉漉食指,只觉滑、嫩,像触电一样,又像滚烫开水般。
温熙白被她忽然站起举动吓得倒退,不稳的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无助往后仰,沈麓眼疾手快搂住人。
“没事吧?”
温熙白脸发烫,双手抵着沈麓肩膀,很小弧度摇头,眼帘下垂根本不敢抬起。“没、没事。”
他声如蚊呐,心跳却如擂鼓,怕及会被沈麓听到。
见温熙白站稳了,沈麓才松开他,叮嘱道:“小心点。”
她退开一小步,仰头饮尽碗中水,能尝到水中的回味甘甜。
温熙白悄悄撩动薄薄眼皮,偷偷看着沈麓喝水举动,明明是粗鲁动作,可放在她身上,洒脱又随性,反正就是好看。
喝完水正巧看到温熙白嘴边笑容,沈麓好笑。“怎么了?这么开心?”
“没、没什么!”温熙白咬咬唇,自个偷偷乐。
沈麓也没追问,当是小孩子的自娱自乐,扫了眼绣帕子的便宜爹、病捞大哥、还有小男娃,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