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冲动。
“铜板,怎么了?”
“对啊,铜板啊!”张大麻子重重点头,“有了铜板,我们就不会被赶出赌场,我告诉你,昨晚我特地去菩萨庙拜过,这一次,咱们姐俩一定能赢大钱,让所有瞧不上我们的人刮目相看!”
她试图劝说沈麓,觉得沈麓现下不为所动全是之前输麻了,泄了气,所以才胡言乱语。
“我说了,不去,以后也不会去,你不要再来劝说我。”沈麓弯腰拎起装满水的木桶,“你再纠缠着我不放,小心我告诉你娘,你偷了你弟弟的铜板。”
“哎哎哎,别这样啊,沈二,你这样咱们可就连姐妹都做不成了。”张大麻子最悚她娘了,要是让她娘知道,她偷弟弟的铜板去赌,她脑袋今晚非开花不可。
做不成姐妹沈麓乐意至极,哼了一声走人了。
回到李家小院,这一次沈麓不再进厨房,因厨房那个水缸已经满了,这回她拎着木桶来到院中角落的水缸处。
倒完两桶水,抹了把额头细汗,她算计着,再几个来回缸应该就满了。
突然“咚”的一响,一个有孩子拳头大小的物体落入跟前水缸里,溅起不少水花,沈麓仰了仰脑袋躲了一下,待那股水花平复后,她低头一看,是一个浮在波纹涟漪水面的成熟桃子。
“你为什么不用扁担挑?”
急促年轻男音传来。
沈麓抬眸看向声音源头,月牙白的身影在她看过来之时,急匆匆躲在开了三分之一的木窗后面,透过糊在木窗上的薄纸还能看到少年的大致身型。
盯着木窗半响,沈麓捞起水淋淋的桃子。“我不会用扁担。”
李毅允趴在窗边,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一对上沈麓过分漂亮的桃花眼,他再度急缩了回去,声音传出。
“野猪真是你打的?你上山打的?你进山里了?”
三连询问,沈麓哭笑不得望着似耗子一样的身影,转过身背对着,一一回应。
“它撞树上,我运气好白捡到,我上山了,进了山里面。”
隔着木窗上的薄纸,李毅允瞧见沈麓转过了身,他这次放心地探出小脑袋,盯着那道清瘦又笔直的背影,他好奇问着。
“深山里有大虫吗?你进去有遇到吗?”
沈麓回头,余光刚巧扫到李毅允缩回去的脑袋,不满嘀咕传出。
“你别转过来啊!”
沈麓无所谓耸耸肩头,还是把脑袋转回去。“我这次进去没见到大虫……”
“那是没有吗?”身后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怎么可能没有,那是深山老林,只是我运气好没碰上。”沈麓把桃子上的水蹭干净,放进兜里,心里盘算下次进山得打一只老虎,虎皮、虎牙、虎心等可都是宝贝。
“那、那大虫真会吃人吗?我阿娘说,以前进山里的人都被吃了。”少年好奇的脆声起伏。
沈麓好笑摇头,“会吃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倒霉被吃了,至少我是活着下山的。”
休息够了,她拿起木桶离开。
人走后,李毅允无趣撇撇嘴。
他还有话没有问完!
沈麓刚出李家小院,还没走两步,张大麻子就跳了出来,麻子脸上都是得意之色,像是发现了沈麓的小秘密。
“难怪呢,我说你怎么转性了,原来是看上李家的小郎君,行啊姐妹!”
张大麻子露出贱到不行,又猥琐得可以的笑容,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沈麓肩膀。
“眼光不错啊,李家的小郎君一看就是那种贼带劲的,比你家的小瘸子招人多了!”啧啧咂着舌头,张大麻子继续讲道:“你是不是腻了小瘸子,看他那矜持小样,一定在床上放不开,李家的小郎君就不一样,看着高傲,实际说不定嘿嘿……”
她自以为是的与沈麓交汇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