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枫彦吸了尘土,身体更加不适。
如大雾的尘埃褪去,待看清砸门的两女一男,江知远恼火。
“你们过来做什么?!”
来的是何家人,沈枫彦的前夫家。
早在半年前,沈枫彦嫁入何家,肚皮久久没有动静,加上身体虚弱下不了地,备受何家人嫌弃,半年里何家人以各种理由故意刁难,磨得他身体越发虚弱,最后还是江知远跑到何家哀求,又是割地又是给银子才把儿子要回来。
时隔半年,何家人再度上门,江知远只觉膈应又恶心。
儿子的身子越发孱弱,与何家人那段时间的折磨脱不了关系。
年过四十的李晓华踏进破旧小院,他是沈枫彦的前公公,因连生了三个女儿,自认为高人一等。
“哼,丧门星!”李晓华精锐的小眼睛盯着病恹恹的沈枫彦,丝毫不掩嫌弃。
对这老男人沈枫彦又惧又恨,强撑着身体,讥讽道:“你脑子被门夹了,跑到我家来闹事。”
李晓华瞪眼,没想到沈枫彦胆敢还嘴,站在李晓华左侧的大女儿何梓金冷着脸,为老父亲打抱不平。
“老三家的,说话客气点,莫不是忘了我何家的规矩!”
沈枫彦险些喘不上气来,眼底一片猩红。
江知远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何家的人太不要脸了。
温熙白被这家子的厚脸皮气得脑袋直冒火,沈枫彦前夫家的事他听过江知远讲过几句,每每都能气到脑充血程度,今日一见,果真如江知远口中所说的恶心人相差不大。
他连忙扶着快要背过去的沈枫彦,朝何梓金喝了一声。
“什么老三家的,要不要脸,我大哥早与何梓木和离,乱攀什么关系,再胡说八道我用大棒把你们打出去!”
温熙白的怒骂让江知远找回自己的声音,“没错,我家彦儿已经和你们家何梓木和离了,少乱攀关系!”
李晓华右侧的二女儿何梓水不屑,“说得好像我们想跟你们做亲戚一样,晦气的一家子,一个蛋也生不出来。”
温熙白浑身颤抖,指着门口。“既知道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什么关系也没有,还请你们出去,这里是沈家,不是你们何家!”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么不要脸的一家人,千里迢迢过来砸了别人家的门,跑到别人家地盘撒野,还说着大言不惭的话!
江知远拿过用细小干竹捆成的扫帚,赶人姿态十足。“滚出我家,这里不是你们何家人随便撒野的地方!”
儿子与何梓木和离时,两家人说得清清楚楚,老死不往来,他不明白今日何家人又发哪门子的疯登上门来撒野。
李晓华撇嘴,“你以为我想过来,一家子的丧门星,我还嫌沾了霉运!”
他卷了卷衣袖,“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你们废话的,因为盛儿想见你的丧门星儿子,途经河道淹了水,险些没命,请大夫到家里看过,花钱如流水,他是过来找你的儿子出了事,你们家理应承担一半诊费!”
何盛儿是何梓金的大儿子,因为是男娃并不受何家待见,后来沈枫彦嫁入何家之后,生活才好上那么一点点,何盛儿自然是喜欢这个小叔叔,自从沈枫彦被江知远带回家后,何盛儿的日子越发难过,起了想过来看沈枫彦的心思,谁料中途落了水。
被救起来,在何家人逼问之下,何盛儿才告知原因,何家人自然是把这次灾难怪罪在沈枫彦身上。
这不,趁着赖皮的沈麓不在家,急匆匆找上门来。
“李晓华,你们何家真不要脸!”江知远指着尖酸刻薄的老男人,“何盛儿落水跟我家彦儿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儿子推的!什么事都怪罪到我儿子头上,你家祖上的脸皮是牛皮做的吧!”
李晓华恶狠狠道:“反正我不管,何盛儿是过来找你儿子才落的水,今天你们家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