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炀整理思绪后沉声开口。
“昨晚她被野猪追赶的时候,我确实在附近,那畜生横冲直撞,山崖是她自己一脚踩空摔下去的,那畜生也跟着摔了下去,我怕出人命,拿着砍刀也顺着树藤从山崖上滑下去了,在山崖下面杀了野猪,没过一会儿,队长就带着人找来了。”
孟炀看着村支书,眼神是一贯的深邃,“情况就是这样,她的话有两点跟我有出入,第一,野猪是我跳下山崖才杀的,第二,我身上的衣服,是我在跟野猪搏斗的时候,牵制它的獠牙脱下的。”
“第一点我可以作证。”赵二刀听后,对着村支书说道:“我们昨晚找到他们的时候,野猪确实在山崖下面。”
昨晚帮着抬野猪下山的兄弟也站出来帮着说话。
“第二点我们可以作证,昨晚我们抬野猪的时候,孟家小子的衣服还缠在那畜生獠牙上呢。”
文软有些着急了,她昨晚确实是被吓傻了,竟然在这些细节上出了差错。
现下眼看着道理都朝孟炀那边倾斜,不由得环抱住自己,呜呜哭得更伤心。
“呜呜呜我昨晚是太害怕了,细节上的东西我记不清了,但我说的话都是我亲身经历的,如果有半分假话,我就,我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着文软发毒誓,蒋文学暗自挪着离她远点。
老天爷,你可是要长眼的,这天打雷劈的事,可别劈到他了,他也是被逼的。
村支书摸着胡子,“那第一点,确实可能是孟炀在山上杀了野猪,然后再推下去的,第二点倒是实打实的合乎逻辑。”
文软一直尖着耳朵,寻求对自己有利的消息,听到村支书这么说,忙哭泣地追加道:“支书,你不知道,我之前是跟孟炀有些过节,孟炀记恨我,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孟炀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一个女儿家,我真的,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哎,文知青,生命还是最重要的,怎么能随便就说活不下去呢,要真是我们村里的后生做了错事,我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队里平白死人,还是个知青,那他这个村支书可是不好跟上面交代。
现在这些年轻后生也真是脆弱,动不动就要寻死的。
谁都没有再说话,整个知青所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只能隐隐听见文软的抽泣声。
大家都各怀心思,乡亲们尽管嘴上不说,但看向孟炀的眼神都带着厌恶和不齿。
文软则是在心里暗喜,面上抹眼泪抹得更欢,蒋文学只祈祷这番闹剧快点结束。
村支书和赵二刀都沉思着。
“赵队长,你怎么看?”
村支书也拿不定主意,这时候得找个垫背背锅的,万一他判错了,总的有个跟自己一起受谴责的不是。
赵菲儿抢先一步说话了。
“支书,文软说的还有一点,我有疑问。”
“赵家姑娘,你尽管说就是。”
“文软说她自己的衣服是孟炀扒的,但是我昨晚上,在山崖上面就看见了她的衣服碎布,那山崖少说得有十几二十米,难道孟炀扒了她的衣服,随手一扔就给扔回山上了吗?”
村支书觉得有道理:“文知青,你的衣服到底是孟家后生扒的,还是从山崖上滚下来被刺藤划的?”
文软心里一慌,“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的,可能是真的在山崖上被刺藤划破了一些,但到山下,孟炀真的扒我衣服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赵菲儿紧盯着文软,追问道:“昨晚我们上山时,大家也都看见了,你身上还好好穿着被划烂的衣服,那点布料,要是孟炀想要扒你衣服,你怕是早就光了。而且好多人都看见了,孟炀坐在空地的石头上,你缩在边角上,搁着几米远呢,难不成孟炀还隔空扒你衣服了?”
文软脸被气得脸都涨红了,也忘了哭泣,她就说赵菲儿是个贱丫头,还没男人呢,这些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