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尽管所有东西都是国家分配，但总有些地方，有些胆大的人做些暗中的交易。
赵菲儿还记得，在改革开放后，这镇上的那些暗中交易点就放开了，正大光明地进行交易。
幸亏那些个地点，她都还有些印象。
兜里揣着从空间采来的两株人参，赵菲儿拉了拉帽子，拢紧衣服领口，朝着人越来越少的小巷子走去。
这片巷子有很多小胡同，七拐八拐的，作为一个暗中买卖的地点，确实很隐蔽。
路上看见的人都显而易见的谨慎。
只是赵菲儿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赵天赐，前几天才从村里面去城里的人。
不是说学校课业繁重得很吗？
赵天赐耳朵边上夹着根烟，手里也捧着一根，正毕恭毕敬地给一个年龄稍大些的男的。
那男的岁数看着也不过十几岁，但肥头大耳的，个子很高，胖得脖子都快看不着了，眉眼粗犷，一脸凶相。
除了赵天赐，那男的身边还有个瘦成竹签一样的男孩，跟赵天赐一样手里捧着根烟。
胖男人在中，赵天赐和竹签儿左右各占一边，一脸奉承。
这都是什么奇葩的组合？
他们迎面走来，周围又没有什么掩体，赵菲儿一时也心慌怕被看到，只能背过身，假装检查布袋子里面的东西。
“强哥，你抽完啦，再抽一支吧，都是我今天才给你买的好烟。”
赵天赐捧着手里的烟，递给为首的那个男的。
“你那也叫好烟，真好笑，农村来的穷光蛋就别瞎显摆，强哥，还是抽我的，我的好，我爸单位发的，供销社都买不到。”
这道声音尖细，不仔细听甚至有些像女孩儿，应该是竹签儿的。
说话声音越来越近了，赵菲儿心跳声也越来越大，庆幸自己出门带了帽子。
一道公鸭嗓音突然在旁边响起，赵菲儿一个没憋住，笑出了一点声音，又马上忍住了，手里不停翻找着布口袋。
李强正准备口头指点一下他新收的农村小弟，话才出口，就听到路边站着一个女的笑了声。
但那声音很快就没了，李强皱着眉，在怀疑是自己幻听，还是上去收拾一下那个女的之间犹豫了会儿。
这个巷子里可没什么正经女的。
面前这个嘛，一身灰布衣服，虽然没有补巴，但看着也够穷酸的。
估计是哪个没见识的农村妇女，不认识路闯进来了吧。
一个下贱的农村女人，还是别脏了他的手。
“哪个，赵什么刺，我刚说到哪了？”
强哥发问，赵天赐赶忙回答。
“强哥，我叫赵天赐，您刚说要给小弟我指点一二来着。”
“哦，记起来了，我跟你说啊，赵刺儿，刚你也看见了，这世上好玩有趣儿的事情实在是多，你跟着哥，等你年纪到了，哥就再带你来这儿，找个模样好的女的，让你也体验一二这世间少有的美妙滋味。”
竹签儿跟着李强好久了，早就体验过了那滋味，笑嘻嘻地应承。
“那就太谢谢大哥的美意了。”赵天赐嘴里跟着奉承，脑袋却转后往赵菲儿的方向看。
总觉得有些熟悉。
等三个人终于走远了，赵菲儿才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