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沈之音是被外面的大雨吵醒的,雨点落在盆子里发出滴答滴答的清脆声。
“我不是死了吗?”沈之音睁开双眼,摸了摸剧痛的额头,映入眼帘的是四处漏风的茅草屋,风呼呼的刮进来,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旁边泥土制成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泛黄的日历,一张张蜘蛛网悬挂在房梁上,门口处放了几个破盆烂碗,正接着从房顶漏下来的雨水,有几个盆子已经装满了,水流的到处都是。
她记得她是被闺蜜张晴推下悬崖的,难道自己没死,又会不会是被别人救了?
可转念一想,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还能活么?
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沈之音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破旧的被子,还隐隐有一股馊味,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就连好看的鼻头都被风吹的隐隐发红。
“嘶~”脚踝上一股疼痛感传来,沈之音尝试的动了动自己的脚,发现根本就用不上一点力,疼痛让她的脑袋恢复了一点清明。
她忍住剧痛,想要下床查看一下情况,一个妇人在这时端着一个碗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哎呦,小姑娘,你怎么起来了?”妇人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慈眉善目,在看到沈之音想要下床的那一刻,脸上带着隐隐的担忧。
沈之音疑惑的看了看妇人,张开口才发现喉咙处火辣辣的疼。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慢慢的充斥了她的大脑。
现在是1970年,正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年代,身体原主也叫沈之音,现在刚满18岁,是从京里下乡来的知青,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宠爱的紧,下乡之前是千叮咛万嘱咐,只怕自家的小妹妹吃不了苦。
因为有着家人的溺爱,沈之音也就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格,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姑娘,那蛮横劲在大院里是出了名的,这不,来到青年公社的第一天就因为住宿的问题和队里几个姑娘闹起了别扭。
“大娘,谢谢你救了我。”上一世的沈之音性格温顺,父母和哥哥把她保护的很好,对于眼前救自己的老妇人,她是充满了感激的。
老妇人冲着碗里吹了吹,把碗递给了沈之音,虽然身上穿着粗布衣裳,但是却很干净。
听到沈之音对自己说谢谢,微微一笑,“小姑娘,看你的打扮,不是村里人吧,听说今天来了几批知青,都是城里来的娇娃娃。”
老妇人笑的合不拢嘴,心里想的却是小姑娘看着娇娇软软的,不知道到了说亲的年纪没有,村里可是好多优秀的单身汉呢。
但是又想着那小姑娘可是城里人,到时候可是要回城的,这里的男孩子怎么能配得上。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响起了踢踏声,混杂着雨水,能想象到来人的着急和匆忙。
“大娘,她醒了吗?”顾之安甩了下头发上的雨水,拿过门上挂着的毛巾,健壮的身材瞬间让沈之音红了脸,脸上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被晒得黢黑发红,但是面部线条硬朗,不同于沈之音上辈子接触过的上流社会的男人,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森林里的猎豹,光是站着就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老妇人看到小姑娘不好意思了,嘟囔着走到顾子安面前,熟稔的拍了他一下。
“人家小姑娘还在呢,你就不知道打把伞,别把人家吓着了,你个大老粗,也不知道照顾着点。”
沈之音听着妇人的话,更是不好意思了。
人看着小小软软的,说出的话也是吴侬软语,让人听了心里喜欢的紧。
“大娘,没。。没事的。”话是这样说,但是下一秒却别过脸去。
顾之安却是不甚在意,下午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个沈之音一个人打了三四个同一批来的小姑娘,那气势,跟村子里的妇人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下乡的知青打架的,还是个女知青,小姑娘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