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龄刚送走了左非尘,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外面的管家惊慌失措的疾步走了过来。
“主子!主子!长平公主殿下来了!”
顾九龄一愣,顿时了然,不禁冷笑了出来:“去前厅瞧瞧去!”
她忙带着人来到了前厅,刚站在前厅的门口却看到两个宫中的护卫抬着一顶软轿从睿王府的大门走了进来。
软轿上坐着的正是长平公主,她的脸蒙着面纱,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仇怨。
就这样软轿一直停在了正厅的门口,看到顾九龄挡在了门口,这才不得不将轿子放了下来。
两个丫鬟忙走过去将轿子里坐着的长平公主扶了下来,长平公主左右瞧了瞧,那些奴才,不管是抬轿子的,还是扶着长平公主下来的,纷纷背过身去。
顾九龄双臂抱肩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长平公主此番看向顾九龄的恨意更加明显了几分。
“哟!这不是我大侄女儿嘛!”顾九龄笑嘻嘻道,“什么和蔼可亲的小风儿把我大侄女儿吹来了?”
“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长平公主脸色微微一僵,恨不得弄死她,可又不敢发作。
那天晚上,萧胤杀人的样子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可是萧胤将顾九龄带走后,顾九龄还没有给她解药呢,她现在每天提心吊胆,连路也不敢走,虽然脸上也没有出现像顾九龄说的什么溃烂的症状,可也是麻酥酥的难受。
长平公主不理会顾九龄,突然抬起腿蹦进了前厅的门槛里,顾九龄差点儿没笑岔气。
她转身跟了进去,瞧着长平公主像一只大兔子似的蹦着走,瞧着还挺动感的。
长平公主蹦到了椅子边坐了下来,心头万分捉急只想尽快拿到解药,抬眸冷冷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顾九龄:“解药呢?”
“要知道还是本公主将你从宗人府里带出来的,不然闯入宗人府的人可就是萧胤,你以为我父皇能放过他?”
顾九龄唇角微翘渗出一抹冷意,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当初如果不是她们这些贱人算计她和萧胤,能惹出来后面那么多的事儿吗,如今倒是不依了?
不过长平公主毕竟是皇家公主,不然早被她一包耗子药药死了算。
如今萧胤还没有到与皇帝摊牌的时候,她这边也不好行动。
可瞧着面前这个飞扬跋扈的贱人,顾九龄心情分外不爽。
“解药?有倒是有,不过……”
“顾九龄!”长平公主猛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顾九龄,“你找死不成?”
“本宫乃一国公主,岂是你出尔反尔随意戏弄的?大不了,我们去面圣!”
“啧!”顾九龄揉了揉耳朵,“你看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急眼了呢?”
“没说不给你啊,可当初咱们说好的,你将我送到大长公主府的门口,我给你解药,这不你也没送到嘛!”
“那还不是……”长平公主突然不说话了,缓缓坐了下来,死死盯着顾九龄。
那还不是因为半道儿杀出来一个萧胤,一想到那个杀神,她也不敢在睿王府怎么样,稍稍平复了脸上的情绪。
“说!你到底要怎样?”
顾九龄定了定神,看着长平公主笑道:“得加钱!”
长平公主眼底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多少银子,你才肯将解药给我?”
顾九龄举起来一根手指头:“不多,一粒药丸一百两!”
长平公主倒是有些意外,依着顾九龄的性子不像是一粒药丸和她要一百两的主儿?
她以为是一千两一粒,没想到是一百两,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随后死死盯着她道:“好!这可是你的说的!不准反悔!”
“不反悔!”顾九龄笑得人畜无害。
“来人!取银子来!”
一百两银子,长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