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离开以后,便没有再回来。
顾南枝自然求之不得,匆匆喝了几口燕窝粥之后,便一直待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养神。
被秦霂一番折腾,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受了惊吓。
在医院的时候,医生的诊断她听得清清楚楚,这些年不停耗损,她的身体已经很羸弱,稍有不慎,这个孩子就会保不住。
她不得不越发小心。
毕竟平安生下宝宝,看着他健康快乐的长大,已然是她残破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指望。
“阿霂,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秦霂离开五号公馆之后,径直去了公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除了韩越谁也不见。
午夜,位于南城最繁华地段,寸土寸金的秦氏大厦对面灯火璀璨,他却靠在椅子上愁眉不展,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同时书桌上还放着一支年代久远,价格不菲的红酒。
已然只剩下一半。
听见推门声,他还以为是韩越,便没怎么在意。
直到温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眉心才瞬间拢紧。
“你怎么在这儿?”
“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是太郁闷,还是别的缘由,平日里千杯不醉的秦大总裁,眼神竟有些迷离。
不过他看向温念的眼神依旧算不得温柔,甚至有些冰冷。
“阿霂,你的心可真硬,那天把我一个人扔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还不得后悔一辈子。”
“我那天只不过是想教训教训顾南枝,不是真的想伤害她,结果你就那么对我。”
“阿霂,你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你怎么能变心呢?你忘了从前我们有多相爱了吗?”
温念双手环住秦霂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肩头,声音低沉而嘶哑,莫名透着一股子悲伤。
她想成为秦家少奶奶,未来的秦家祖母是真的。
舍不得言玺的温柔体贴,在两人之间极限摇摆也是真的。
可她对秦霂的爱也是真的,只是相比自己,男人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罢了。
可哪怕只有几分浅薄的真心,她也希望能永远留住秦霂,留住他的真心。
更接受不了别的女人分走,甚至独占他的爱。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顾南枝,她从未放在眼里过的,低贱的小三的女儿,她的宿敌。
这样的结果,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所以哪怕理智告诉她自己现在自身难保,要是被言玺发现她跟秦霂藕断丝连,极有可能会失去最后的庇护。
可她还是来了,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发疯般的从言玺的公寓冲到秦霂的办公室。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因为你变了,还是我真的爱上了顾南枝,或者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秦霂醉意昏沉,连温念的脸都看不清,甚至有一瞬间把她错认成了顾南枝。
他手里端着红酒杯,仰头又灌下一口,嘶哑的嗓音里又添了几分醉意。
可他的话却像是刀刃般。慢悠悠剐着温念的心。
尤其是听到孩子两个字,温念瞬间崩溃,血红的眸子里是无尽的怒和恨。
她原以为远走异国他乡,会让秦霂对她相思入骨,爱意弥深,最后不可自拔。
可她没想到,到头来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亲手把秦霂推给了顾南枝。
他们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念念,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人,不管别的男人如何,我们之间绝对不会有私生子,有资格替我生孩子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秦霂的誓言回荡在耳边,将温念心中的仇恨激发到了极致。
“顾南枝!小贱人!”
“我绝不会允许你生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