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语调柔弱无力,哭腔也越来越重,隐隐透出一丝愤怒,可更多的却是委屈。
秦霂听着她带着醉意的呢喃哭诉,心里一阵阵抽疼,本就阴郁的眸子又添了几分晦暗。
“念念,不要伤心了好不好,你这么哭我会受不了的。”
温念陪着秦霂走过了年少时最阴暗绝望的那段时光,从此成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
他自然看不得她伤心落泪,温柔安慰的语调里满是心疼。
“阿霂,我求求你,你让顾南枝离开南城好不好?不然的话,我就只有像四年前那样离开了。”
温念压根儿没喝多少酒,脑子清醒得很,听着秦霂温柔轻哄自己的声音,她仿佛能看见他眉眼间浓烈的心疼。
自然知道如何抓住机会达到目的。
可回应她的依旧如先前那般,只有沉默。
“顾南枝做了那么多错事,就这么放过她岂不是太便宜了,我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秦霂拧着眉沉默许久,终于才又缓缓开口,缀满心疼的眼眸因为提到某个名字而添了几分怒意。
温念没想到自己如此煞费苦心依旧不能让顾南枝从秦霂身边离开,眸底迷离的睡意瞬间化作了恨和愤怒。
“阿霂,你就这么舍不得她吗?还是说如今我对你已经可有可无?”
温念握着电话沉默许久,才终于将心底汹涌的怒意压住,装出一副柔弱受伤的腔调质问秦霂。
她见过秦霂最潦倒绝望的模样,也就抓住了他的死穴。
一手感情牌打得精彩绝伦。
“胡说什么呢念念,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我心里位置最重的人。”
温念愤怒而又绝望的语调,让秦霂莫名生出一丝惧意,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我留下顾南枝只不过是不想便宜了她,她心思如此歹毒,必须得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的代价。”
温念伤心绝望的模样让他心痛,对顾南枝的怒意和恨自然也越来越重。
提起她名字的时候,甚至微微咬牙。
闻言,温念还残留着泪痕的脸上瞬间绽出笑容,眼角眉梢都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阿霂,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看不得我受一丁点儿委屈。”
秦霂人送外号南城活阎王,折磨人的手段有多狠她是见识过的。
秦霂如今正在气头上,她再动不动掉几滴眼泪珠子,演演委屈伤心的戏,顾南枝接下来的日子定然是生不如死。
到时候她只怕豁出性命也要逃走,岂不省事儿。
想到这儿,温念心里越发高兴,可声音依旧醉醺醺的,哭腔也是越来越明显。
“阿霂我真的好难过,你能过来陪陪我吗?就像以前我陪着你样!”
温念素来贪心,不仅想让顾南枝生不如死,还想得到秦霂。
毕竟她的目标从来都是秦家少奶奶,至于言玺,只不过是她随时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好。”
秦霂闻言略略犹豫了片刻,随后才缓缓应声。
虽然温念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在那段阴暗绝望岁月里的唯一支撑,可他还是忍不住介意言玺的存在。
虽然温念口口声声说言玺和顾南枝一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舔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回国这么久,温念虽然嘴上说着想要回到过去,可却始终不曾和言玺分手。
秦霂心里明白自己对顾南枝是有贪恋的,别担心温念对言玺也一样,有着身体或者心灵的牵绊。
便也就始终心存芥蒂。
半个小时之后,秦霂的车停在了温家别墅的院子里。
他抬脚走进客厅,迎面走来的庸人却紧张地冲着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秦总,小姐哭了很长时间,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还请您上楼的时候脚步轻些,不要吵醒她。”
佣人转头朝楼上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