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先躲到那棵大树底下,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来!”
秋雅自嫁到荣家,常闻绝技狮吼功威名,未曾亲眼目睹一回,听丈夫刚才如是说,满含期待。她对丈夫从来言听计从,知他从来不会有错,于是并未多想,扶了呆呆的儿子连同已熟睡一般的萧林月,急躲在了不远不近的一棵腰粗参天的大槐树下。
萧沧海蹒跚步来,近到跟前,突见秋雅和萧林风躲到了树后,只留荣彰德一人在场中,不禁有些好笑:“本来打算送你们一块儿上路的,好歹也有个伴儿,这一家人刚才还深情似海,临到了生死关头,倒是先怂了两个!哈哈哈!”荣彰德不惧反笑:“萧沧海!荣氏出了你这样一个逆徒!真是奇耻大辱!我若今日不灭了你!替荣氏清理门户,也枉负了这一身荣氏热血!”萧沧海冷笑道:“白龙已败!你孤身一人要强挡我绝学神刀?!难不成活腻歪了??难不成要启你荣氏狮吼功?我虽不是你荣氏嫡系,却也知这狮吼功若要大成,需十八岁童男之身刻苦习练三年,丝毫不能阴气沾身!可你在十九岁的时候便有了孽障,如此可是大大的不妙啊!我劝你识相交出宝贝,保命要紧,免得让武林同道说我萧某血腥残忍!”
荣彰德不答,面上忽明忽暗,额头一下子突然似多了三条竖纹,忽深忽浅,浓密的发鬃瞬间在空中飞舞飘荡,身子突如气球般愈来愈大,长了数倍,丹田处更是圆鼓如九月怀胎女子。
萧沧海怎料说打就打,急使一招‘风泽中孚’,还未使老,突觉“轰!”地一声巨响,天摇地动,四围房屋瞬间塌陷,树木连腰闪断,自己身子被一股巨力霸道地连根拔起,脑门全身如被重锤袭中,只觉耳中热烘烘似有液体不停流出,想是血液。身子突又不由自主地被抛向空中,忽又急坠而下,重重地捶在了地上。只见萧沧海全身血迹,模糊一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镇魔刀远远地被抛在远处。
萧沧海这一下被袭,虽然使了龙诀御敌妙招,却仍是不堪一击!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生是死,却见对面那人,双目双耳鼻孔嘴巴皆渐渐溢出血来,肚皮如同破锣血肉模糊,气海显然已破!却仍然屹立不倒,驻剑伫在广场中央,但分明已命归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