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下,他猛地站起身,更是一把拽过蓝晨的衣领子,破口怒斥着“你刚才说什么!?”
“邓老......也不是我啊,是许州赌坊的陈老爷啊。”蓝晨有些哭笑不得着,不过也是放下了心中的那颗大石头。
最可怕的情况莫过于邓老是京城那帮勾结异族的人,那对蓝晨来说指不定就是性命之忧了。
而如此之愤恨,足以表明一切,甚至可以说连伪装都不成。
意识到过于激动下,邓老赶忙放开了蓝晨,脸上更是罕见露出了深深歉意。
“那人呢?现在还在许州吗?”
“死了。”蓝晨舔舔唇。
再三确信了眸间情感是真实的,蓝晨便也娓娓而谈许州那往事。
在得知陈老爷于狱中莫名惨死后,邓老更是露出恶煞之情。
明眼人也知,这陈老爷只是条小鱼饵罢了,都没真正钓上那条大鱼就死了,可惜至极啊。
“呵,看来传闻果然是真的。”邓老咬牙切齿道“我早该想到了,既然我都有那个兴致去凑个热闹,真正的有心人怕不早已行动了。”
“所以?”蓝晨瞅准了机会,单刀直入道“邓老,我那府上究竟有什么呢?”
“啊这......\"
微微迟疑,面露难色的他上下打量着蓝晨,好似在心中衡量盘算着什么般,又似在心中做着何等激烈的思想斗争。
末了,他徐徐叹了口气道“告诉你倒也无妨。”
“瞧,那儿。”邓老指了指不远处的‘庙宇’“还记得昨夜相遇吗?”
蓝晨点点头。
邓老接着道“昨夜我就说过了,为了能进入这庙宇满足我那好奇心,我曾在奇能部待过段时日。”
“也是在那儿听闻到,许州有一处老宅里边藏有秘境......小子你放心,知晓这个秘密的,也不多,那些苍蝇小辈更是不知了。而秘境里有张藏宝图,能夺异族之宝。”
“我这把老骨头了,什么宝不宝的,也不在乎,一来也想探探那秘境,二来是想瞅瞅藏宝图长得啥个模样,三来嘛,可以便沿着藏宝指示,往那异邦之地去。”
说罢,邓老更是猛地饮下一杯酒,豪迈道“说来这还是你的错。我本就无意寻你,但你所吟那首‘将进酒’令老夫久违的沸腾起来啊!”
“好一首将进酒,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慷锵有力啊,我便想着干脆逮你拷问个清楚,那许州秘境究竟是什么个玩意,好满足我那好奇心!”
蓝晨苦笑不得着,怎地?您抒发心中豪情,却愣是要威胁他来了?这又是算哪门子道理。
不过蓝晨也着实从其身上感到唯有‘赤子’方有的那颗燥热真诚。
兴许埋在邓老那沧桑历练下,也曾是个少年郎啊。
恍惚间,蓝晨还真闪过了那么个念头,想着将真相和盘托出。
什么宝藏,那可是唯有靠船只方可抵达的远方啊。
但这个念头很快便被其给扼杀在了摇篮中,末了只剩那摇曳着虚伪意味的笑容。
邓老显然也放松了心中的‘警惕’,浑然信全了蓝晨所言,并没有往深处去深思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蓝晨一言一行间,毫不破绽,更以‘真诚’打动之,这才避免最糟糕的情况——邓老以命胁之。
此‘命’乃蓝晨之命。
如若邓老来硬的,直接拿刀架在蓝晨脖子上,那他也只得将脑海中的藏宝图给复述出来罢。
看似是宝贝,实则是热山芋,在尚未有能力出海前,蓝晨早已打定主意,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便第一时间将其卖出,再怎么地没有性命重要。
酒肉穿肠过,那邓老好似也来了兴致,更是摆出了份扭捏,颇颇为老不尊着。
一时也整懵了蓝晨。
见他,站直身,借着酒意吟了首......诗?
“怎样!”邓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