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软硬不吃只吃熟的人,自己那一套浑然派不上用场也就跟着心烦意乱了。
话虽如此,兴许怪得那面纱过于神秘了,自始至终,他可都不知孙小凤长成何等样貌。
晚宴无比丰盛,各种山珍海味也远超蓝晨所想。
可惜,无论孙凡峰怎么个劝酒,蓝晨也以身体抱恙为由,连连拒绝掉了。
但幸好气氛还算融洽,这事倒也马哈哈地糊弄了过去,加之蓝晨见缝插针地念叨起‘将进酒’,吟得孙凡峰那老泪,纵横着。也没啥精力劝酒了。
关于婚事延期,倒也给一一办妥了,接下来便是具体实操。
吃饱喝足,末了孙淼淼更是趁着朦胧醉意,似撒娇似宣告地推了把蓝晨的胸腔。
“孙小姐好力气啊。”蓝晨哭笑不得地摸了摸。
“孙小姐,孙小姐,你天天就只会叫孙小姐吗!”
咕噜噜,一口闷。孙淼淼眸间的醉意,更浓了。
“那当如何称呼呢?”蓝晨此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打趣道。
“叫我淼淼!呃......”
孙淼淼慌张地抬手捂嘴,有些娇羞。“我怎么还打嗝了呢。”
“兴许酒意让人醉吧。”
“总之,我决定了,明儿我就找家主,找老爹去!无论如何我也都要参加那继承考核!不论是否成下任家主,我也当要让孙府知晓我意!”
“哈,那便先恭喜了,我也静待佳音。”
“蓝晨......\"孙淼淼叹了口气道“莫非你不愿意留在花都帮我吗?”
早些时分,她便也大致讲了关于‘继承考核’的事情。
步骤多,用时久。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倒还是其次,多的是在各种严苛场景中闯荡出番事业来。
如若蓝晨暂且无事,陪着耍阵子倒也可行,但可惜,可惜。
见那默不作声,孙淼淼也明了蓝晨之意,当即哈哈一笑,免得尴尬蔓延。
而后孙淼淼便假意不胜酒力,说是要回闺房了,见于此,蓝晨下意识地喊住了她“淼淼!”
“怎么?”
“你那发簪,还戴着呢?”
心儿宛若漏了半拍。
孙淼淼呆呆点点头,又呆呆地往闺房走去。
她头上的金簪,昨儿戴着,今儿也戴着,就怕蓝晨给忘了,忘了这是他赠送的......
幸好,幸好,蓝晨并没忘。
倒是蓝晨,他反而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孙淼淼离去,恍恍惚也不知是个咋地情况。
他也只是正好瞥见,随口一问罢了。
眼见夜渐深,也终究到了分别之时。
双手合,连鞠躬,道了声别,就这么地,蓝晨消失在了孙府,走在了那漫漫夜色。
恰恰,那等待多时的獠牙,终于露了出来。
“呵,吃好喝好,可总算出来了啊,蓝晨!”
邓老,从屋檐角落处死死盯着蓝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