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道,没有半点诚意。
做主子,连句歉都没有。
那微昂的下颚,似给足了脸面般,就是要让蓝晨知点分寸,差不多也就得了。
恍惚间,蓝晨都在孙凡身上看到了自己,那个曾经的自己,只不过是个文绉绉,温润无比的跋扈公子哥罢了。
“诚意?”孙凡摇着扇子道“肉菜都给你重新做一份送上来了,你还需要什么诚意?”
“我看孙公子您,好似未曾言句歉?”
“我何错之有,又该何当歉?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孙凡一合扇,有些不耐烦“叽哇不已,扰了雅兴,你莫要多言,如若不悦,便跟我一同走罢。阿旺,把这位公子请过去!”
“是,少爷!”
“哈?”蓝晨愣住了。
发生了啥?
怎么就这样了?
他还想有些反抗,甚至都扎好了马步,嘿,气沉丹田!
可愣是像小鸡般被拧了起来,提着走出了屋,回到隔壁间。
这厢间,就大了,厅房大得出奇,专给孙凡这种公子哥玩耍的。
火烛撩撩,载歌载舞,有诸多女郎在,亦只有孙凡跟阿旺,但现在又有了蓝晨。
“来,扰雅兴,罚酒!”孙凡递上一个满是酒的大碗。
蓝晨错愕地接了过去。
这孙凡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刚还有些剑拔弩张着,现在就来把酒言歌了?
是说他缺心眼呢,还是说他没个脑子呢。
来不及多想,蓝晨便也被其热情所吞噬,加之旁边舞女的劝诱,咕咕噜几碗下去。
“哈哈!”孙凡大笑“来,接着奏乐,接着舞!可不要停了!”
一笑免恩仇,一喝忘所有。
蓝晨无奈摇摇头,反正有酒肉吃,好像......也不错?
酒过三巡。
阿旺早已醉熏不已。
孙凡更是搂着蓝晨肩,雀跃道“哈!公子啊,还未讨教你姓名?”
“免贵蓝氏,名晨。”
“蓝晨?好名字好名字,我第一次见你,就跟你一见如故,感觉咱们是同类人,来,为了我们的缘分,干了这杯!”
蓝晨苦笑不已,那肯定有缘了,夜夜笙歌,花花酒酒,两兄弟啊。
“感觉蓝兄也不是本地人啊,不知蓝兄所为何事而来?”
“有个家臣在花都失踪了,我便前来找寻。”
“哦?他叫?有什么特征吗?”
“王凯蒂......”
在将相貌描述出来,孙凡细细思索后摇了摇头“一点印象都没。不过你放心,也不是我自吹,我自幼长在花都,这儿的一草一木我都认,这几日我让手下帮忙留意就是了。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蓝晨愣了愣,这孙公子,不仅少根筋没脑子,还是个热心肠自来熟啊?
他也只得连连拱手“有劳有劳。话说既然孙兄是花都人,为何还来客栈呢?”
“唧......”孙凡半翻着眼“家里最近人太多了,我就借个风头出来住几天......唉,算了,跟蓝兄也没啥好不说的。我家那老头,管得太严了。”
“平日能花天酒地的地方,都有他的眼线,我一去了,这酒还没上齐呢,下人便来抓我回去了”
“倒不如来这八方客,叫几个舞女,歌女。倒也自在,哈哈。”
砰一声,觥筹交错间,蓝晨倒也有些恍惚,这孙凡还可真够真性情的。
酒散,情聚。
临别前,孙凡不忘告知道“蓝兄,明日我就不在八方客了,若有事,可去城西的万雅亭找我,没什么事也就莫来了,寻得了线索后我会派人来八方客的。”
蓝晨笑了笑,倒也不去在意这没头脑的话“成,再会罢。”
回到房间,他直接倒头就睡。
那酒,花都特酿‘鲜花酒’,后劲可真大啊,蓝晨还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