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淼淼也只得接过了绒盒“那我也不言谢了。”
“自然自然。”
“你来得也正好,明日我就得启程回趟花都。”
“花都?我记得孙家老宅,包括产业都在那的?”
听雨阁只是孙家产业之一,孙淼淼这大小姐多半由于个兴趣,就也听从家里遣派来到了这。
“是的,族长召了各地孙家子嗣,就不知所为何事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方能相见了......”说罢,孙淼淼更是娇羞地低下了头,末了不忘补充着“请放心,我已交代妥掌柜,他自会安排你分润之事。”
“那到无妨。”蓝晨摆摆手,丝毫不见孙淼淼之‘窘迫’。
确实也无妨。
跟颜坊所带来的效益相比,这话本分润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但银子这玩意,谁都不会嫌少。
“那你还是打算留在许州吗?”
“兴许吧。这地不错。”
“那我知道了......”没来由地,孙淼淼感到心中阵阵惆怅。
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发生什么的蓝晨只能道“山水有相逢,有缘便也江湖见。”
“成,这可是你说的。”
“那是,我就先行告退了,就祝孙淼淼孙小姐,一路顺风。”
咧嘴一笑,蓝晨也跟着离去了。
留下了骤感无力的孙淼淼。
她翻起话本,左右看看,却塞不下半个字眼。
连连哀叹后,她才想起绒盒。
深吸了口气,将绒盒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自言自语着“这绒丝贵精贵的,还有金箔?一个盒子都这么贵重了,里边的东西不得......”
打开一看。
孙淼淼先是一愣,不免瞪大了眼,细细盯着,又似想到什么般,猛地羞红了脸。
“金簪?”
看色泽,是金无疑。
沉甸甸,不是空心。
末端更是嵌着红玉、珍珠、还有宝石挂片。
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她迫不及待地来到梳妆铜镜前,小心翼翼地将发簪端进了自己那秀发里。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恍惚间,孙淼淼只觉自己美得可以。
再次将金簪揣于手掌心,她也自言自语着“金瓶梅里,那西门庆,便是送了潘金莲一金簪以作定情信物......莫非蓝晨他......”
脸颊已不是红彤,而是滚烫,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要是蓝晨知了这个天大‘误会’,那不得悔死。
他可万万没那等意思,只是瞅那发簪很是好看,也蛮适合孙淼淼这知书达理之人。
而他仍走在‘送礼’的路上。
来到林府,那交代妥的商贩早已等候多时,接过两个盒子,蓝晨叩响了大门。
“来了来了,谁啊。”
吱呀徐开,管家满脸诧异,“小爵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你们家小姐在吗?”
“在呢在呢,您稍等下。”
说罢,管家转身一路小跑。
那样子,也不知是真心为了客人到来而雀跃,还是盼着林冬霜能呵斥蓝晨快快离去。
没一会,林冬霜也风尘仆仆而来,满脸憔悴的她,写满了不耐烦。“来作甚?”
“也不知道请人进去喝杯茶,坐一坐吗?”
“你不配,麻溜点,老娘整宿没睡,可困得不行了。”
定睛一瞧,还真是,眼圈都黑了好几层。
“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跑去做贼了啊?”
“你才是贼!”林冬霜瞪了瞪那满是血丝的眼眸。“近日又要忙着找山贼,还因‘坊市’繁荣忙得要死。”
“那可真是辛苦林小姐了。我这才前来,倒也不为别的。犹忆当时初见,我乃阶下囚,还是你将我给捞出,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忙活忙活,终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