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陛下有意召您回京。”
这段时间闻府态度的软化他不是感觉不到,若此时离开前功尽弃,但圣命不可违,如今只能赌一把闻老爷对他的信任有多少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
说干就干,他直接去书房寻闻老爷。
“风眠你来的正好,你来评一评这两幅画哪幅更好。”见到他,闻泰德颇为热情,言谈举止间已将他当成自己的孙辈看待。
“先生,学生自知这个请求十分冒昧,但学生少时丧母,和父亲相依为命。如今家中传来急讯,父亲病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成家立业有个归宿。我想带烟烟回去看看,让父亲知道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必再为我忧心。”说完,他跪伏于地,行了一个大礼。
官海沉浮几十载,他自然能看出眼前人言行俱出自真心,那他也不会打太极敷衍了事。“只凭三言两语,你就想让我把孙女交由你带走。”
这句话是诘问,同时也是提示,让徐风眠看到了希望。
“亡母生前将祖传的玉佩交予了我,让我以后送给心爱的姑娘,我愿意将这块玉佩寄存在您手中。同时,我以家族的荣耀和性命起誓,此生决不会伤害烟烟,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若违此誓,永堕无间地狱人神共弃。”
他将话说到这份上,老者也不好再为难他,只他到底有点分寸,知道先求自己,征得自己的同意,而不是去哄骗少女。
“行了,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看那个小丫头愿不愿意跟你走吧。”
“当然愿意,我还不知道阿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
把许凝烟叫过来,还未说完她就恨不得马上跟他走。都说女大不中留,还没留她就一颗心向别人去了,老者干脆把两人都轰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三天后,两人带着车队离开了闻府。
刚开始,她还对旅途充满了期待,兴致勃勃,越走离城镇越远,人烟稀少,她开始对一成不变的景色感到厌倦,每天变着花样的饭菜也提不起兴趣。
而徐风眠这边也快要瞒不住了,他们的目标是出边关,和原先商定目的地根本不一样,迟早会被闻府的人发现。
他刚哄好闹脾气的少女,下车透透气,领队便凑了上来“主子,闻府的侍卫长已经起疑心了,我们怎么办。”
“只要他们与外界联络的渠道掌握在我手里,这群人就翻不起什么风浪。只有一点切记,不伤害他们但也不能放走一个人。”
闻府不重要,他只怕少女生他的气厌恶他,不愿再跟他回去。
许凝烟在马车里百无聊赖,见到他就忍不住自己的小性子,用手中的珍珠砸他的胸膛。“你怎么才回来。”
他随手接住珍珠,下意识回避她的眼神,就连坐在她身边也只敢拥她入怀,不敢直视她的面容。
“烟烟,有件事我骗了你。我并非出身耕读世家,也不是南昭人。我是西凉瑞亲王,在家行二,上有一位太子兄长叫徐风年,下有个荣亲王的弟弟叫徐风鸣。这次要你和我一起回京也是出于我的私心,我不想离开你,更怕长久不见面,你会忘了我喜欢上别人。”说出这些话很难,他揽着她的手臂甚至在微微颤抖,“我知道我不该骗你,我也不奢求你马上原谅我,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能厌恶我,也决不可以弃我而去。”
他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猛然听到这么大的事,她自然是生气的,但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满腔怒火熄灭了大半。“你也知道不该骗我,也知道我会生气啊。我告诉你,这次我原谅你是因为我心地善良。以后你什么事都要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什么,要事事听我话时时听我话…”
后面那些不平等条约他一个也没有听进去,他只听见她原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