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别躲在这儿了,会被老爷发现的。”翠绿衣衫的少女怯生生的抓住前面少女的衣角,试图劝说她回去。
“哎呀,发现就发现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外祖父总说他门下的学子比我强,我倒要看看强到哪去。”少女微微侧身,不耐烦的拔开衣角上的手。“你别再烦我了,要开始念诗了。”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好诗,好诗,不愧是风眠,笔下从无劣作。”(引用宋丘处机《无俗念·灵虚宫梨花词》)
“好啊,就是这个风眠,让你总夸他不夸我。”少女忍不住,推门而入,冲到书桌前。
老者虽早知道她藏在外面,还是佯怒道“人家写的好,我为什么不能夸。至于你写的诗,通俗易懂都是抬举。我看,国公府早将你养废了,文不成武不就。”
“哼,我不理你了。”少女被一通批判,转而将矛头指向旁边的书侍“你说,那个风眠在哪里。”
书侍哪里敢得罪镇国公府大小姐,“回小姐的话,风公子现在在梨园赏花。”
得到消息,她又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惹得老者在身后怒吼“许凝烟,你给我站住。”
少女只当没听见,快步赶往梨园方向,身后的丫鬟侍从想通风报信,又不敢触她的霉头,只能默默跟着。
到了梨园,她一眼便看见了外祖父口中的风眠。无疑,他太出众了,同样是白衣,穿在他身上就是比穿在别人身上多那么几分韵味。君子有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只这么一眼,她感觉自己已经沦陷了。
徐风眠正在欣赏满树梨花的曼妙,听见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转身回望,只见一少女呆呆的望着他。她身着桃粉的对襟襦裙,带着这个年纪的天真烂漫,好似天边初生的朝阳,娇俏明媚。这一瞬间,他突然不觉得桃花艳俗,唯有这般颜色才配得上她。
“姑娘也是来看梨花的么。”
看见她这副呆愣的样子,谁不知道她这是被公子勾了魂,都不敢打扰她的好事,转眼间,偌大的梨园只剩二人。
“不,我是来看你的。你长的真好看,和我心里想的意中人一模一样。”
她母亲出身书香门第,父亲官至太傅是文坛巨匠,偏偏又嫁给了钟鸣鼎食的镇国公府,为了成全这段婚事,外祖父辞官归隐,可两家的影响力依旧把他们架在风口浪尖上。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牛鼻子老道,说她是天命贵女承上天福泽而生。为了不打破和皇室之间好不容易维系的平衡,她成了双方心知肚明的人质。她不需要听话懂事聪慧善良,相反她越愚笨直率蛮横无理越好,所有人都会高兴。
被潜移默化养出来的性子使她说话做事喜欢打直球,看上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如今遇上喜欢的人更是迫不及待想收入囊中。
“你是我的意中人么。”少女走到他面前和他面对面,直勾勾的盯着他。
她的眼睛里充斥着喜爱期盼和志在必得,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小虎崽,明明是它在众人中选择了自己,跑到自己腿边碰瓷,偏偏还一脸高傲,仿佛在说虎大爷选中你是你的荣幸,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我自然是,姑娘也是我的意中人。上苍让我今天在这里赏花,就是为了让我们遇见彼此。”
不染凡尘的谪仙人低头对你说情话,这样的美色暴击打的她晕乎乎的,仿佛醉倒在了蜜罐里。
“我以后唤你阿眠吧,你也别叫我姑娘了,我叫许凝烟。”
“都听烟烟的。”
这也太好说话了,他的有求必应让她感觉自己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于是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烟烟是不是亲错地方了,还是说只亲一下脸就满足了。”
他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