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捐钱跑路了,不管孙菊儿娘俩怎么哀求,赵钱丝毫没有情义可言,痛快一脚把母子俩蹬了。
赵甜豆看在眼里,终于明白了研究员们说的话。
人类啊,有时候冷血起来还真是连他们丧尸都望尘莫及呢。
还好自己已经不再是赵家人了,看到孙菊儿母子这惨样,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不过赵甜豆眼珠子一转,蹙着眉毛凑近玄清酒耳朵根,心里有些难受和不甘。
“师父,徒儿没有亲手惩罚他们,心里不甘心呢,而且师父你为啥要给银子赵钱呢?咱观里赚钱不容易,那什么卖身契,抢过来撕掉不就好了?他们家养甜豆到五年可能连一个铜板都没花过,徒儿心里就是不爽!”
要是这里没有村民,她肯定会想办法自己报仇的,可是师父似乎不想让她动手,这可把她憋屈坏了。
玄清酒给了赵甜豆一个放宽心,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便要招呼着师兄几个离开。
村民们此时纷纷围了过来道喜,恭喜着赵甜豆从此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村长也站了出来,老脸欣慰带着几分自责叹道:
“我这当村长的不知那两口子竟会无耻到这等地步,让你受了五年的苦,实在是……”
赵甜豆本就开朗,没多少心眼子,自然也不会真的埋怨村长和乡亲们。
看得出大家过的都不如意,不管闲事只是本分罢了,没道理一定让他们硬要为她出头。
见赵甜豆并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村长便是点了点头,随后转头对其中一个儿子使了个眼色。
村长的大儿子立刻走上前来,从一块布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玄清酒。
“甜豆师父,这枚玉佩一直都是老朽在保管,是在甜豆的襁褓里发现的。”
随后,村长便讲述了那一晚往事。
五年前寒冬的一个雪夜,赵钱和孙菊儿抱着个小婴儿去找他,花言巧语说什么要收养这女娃娃,也就是赵甜豆。
村长起初是不肯答应的,想要第二天去报官。
但大冬天里别丢弃的孩子,想也知道背后的原因定会很残酷,报官也未必得到帮助。
再加上赵钱和孙菊儿软磨硬泡不成,反过来威胁村长,他便只能答应下来。
只是那一次村长抱过小甜豆一次,竟被他摸到了一块玉佩。
他知道赵钱和孙菊儿很贪财,这又或许会是小甜豆唯一一件可证明身份的东西,便偷偷将它藏起,避免了被赵钱孙菊儿发卖的结局。
玉佩在手,玄清酒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玉质极其上乘,定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小徒儿的身世,或许没这么简单。
一旁疯癫的孙菊儿瞧见了玉佩,说什么都要上来争抢,嘴里喊着那是她的东西,脸色狰狞的可怕。
村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几个汉子冲上去把孙菊儿绑了起来,对她破口大骂。
赵甜豆怔怔地盯着师父手心儿里的玉佩,咽了咽口水发问。
“师父,这会是甜豆的爹娘给甜豆留的东西吗?”
玄清酒无法确定这事儿,不过他看出了小家伙眼里那一点渴望的光彩,便是话到嘴边就改了口。
“一定是的,徒儿乖,为师和你师兄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你的爹娘的。”
不管最终妮子的家人是否能接纳她,她始终都是伏妖观的掌心宝,是他玄清酒的心尖儿肉,他会一直疼下去,宠下去。
乖徒儿想要找到亲爹亲娘,那他便帮她找。
将玉佩小心收入怀后,玄清酒想了想问道:
“不知村里可有地方借宿?我们师徒几人今晚想留下来住一晚再走。”
师兄们闻言一愣,师父方才还给他们使眼色要走的,怎么又打算留下了?
难道说是因为那枚玉佩的出现,师父还想再打听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