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白竹的话音才落,便听三声禁鞭,片刻之后,门被打开,恒杨自外头进来。
陈酒酒一扭头去,冲着恒杨笑了笑:“您来了。”
在蒙昧的烛火之下,陈酒酒的笑容格外吸引人。恒杨呼吸乱了一瞬,他的眼神也不沉了沉,很快却又恢复成了平静的样子,冲着陈酒酒点了点头:“嗯。”
两位主子之间的事儿自然没了宫人们的用处。几位宫人们偷偷下了去,合上了门。
这一日,烛火燃至天明。
陈酒酒在醒过来,竟然已经是日上中天。她下意识询问:“皇上呢?”
“娘娘,”白梅听到了动静,急忙端着水扶着陈酒酒起来。她被折腾了一个晚上,身体更是柔弱了。可白梅却觉着娘娘似乎比之前要更加好看了,说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子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美丽:“圣上说等了晚膳再来看您。太后娘娘那头传了懿旨,让您不必去请安。”
“小厨房里头温着粥,娘娘可要用一些?”白梅又是小心翼翼地问。
昨儿,是白菊守的夜。几个宫女对了一下,都知晓了怕是娘娘被累着了。
陈酒酒已经饿得不行了,听到了白梅这么问,忙是点头。
不过眨眼功夫,正可以入口的粥水便已经呈了上来,陈酒酒用了几口,感觉好一些了,宫女们便马不停蹄地伺候陈酒酒梳洗。
等到了她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外头一直伺候在恒杨身边的大太监方才笑眯眯入了门,手里头还拿着一张明黄色的圣旨。
“娘娘,皇上说了,您也不必跪谢。您只听奴才将旨意同您说。”大太监得了恒杨的吩咐,特意祝福了不让陈酒酒跪着听旨。他对陈酒酒本就是恭顺,如今听得恒杨的这番旨意,自然是更加上心了一些。
原是陈酒酒被晋了位份,成了妃嫔,封号为德妃。
成。
陈酒酒口中喊着谢恩,手里头接过了旨意,心里头也是乐呵。
一个晚上,便从顺嫔成了德妃。
她甚至还记得,昨儿恒杨在情动之时贴着她反复说着:“酒酒,你日后便是朕唯一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