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儿怎么都没想到,本以为得了自家老祖宗隐晦表示的即将佳人在侧,却不想也是老祖宗亲口打破了他的幻想,告知了佳人嫌弃他这个夫君,更喜欢自家祖母。
心碎的杨哥儿一时之间浑浑噩噩了起来。
便是他们宴请客人这一日,也便是到了陈如君出嫁这一日,好像也没有这么开心了。
陈酒酒看着杨哥儿这样子,趁着人少的时候,拎起了杨哥儿的耳朵:“杨哥儿,我就这么拿不出手?今儿个可是奶奶亲口点的好日子,你这般样子,是在不满意我?”
杨哥儿委屈得瞪大了眼睛。
酒酒怎么可以这么说?看着陈酒酒的脸,他有些意乱神迷:“没,没有。只是,只是奶奶说了,你暂时不能搬回来住。”
“长夜漫漫……”
“孤枕难眠……”
“哎……”
“明明是我的媳妇儿,为什么总喜欢和奶奶在一起?”杨哥儿说得哀怨,一张清俊的脸,却在此刻硬生生得被委屈给填满了,显得极为可怜:“酒酒,我,我……”
眼看着话题要往奇怪的方向去,陈酒酒立即捂住了杨哥儿的嘴:“说,说什么话呢!我,我只是再陪着奶奶一段时日罢了。等,等过些日子自然该搬过来的。”
“可是……可是我想我妻子了。”杨哥儿说得更加委屈幽怨了:“好不容易才盼到个头,酒酒你也不能给我个日子。”
委屈,他实在是太委屈了!
杨哥儿脸上露出了这般表情,心里头却是偷偷乐了。光是看陈酒酒此般表情,他就知晓距离陈酒酒回来的日子怕也不会是太久了。
陈酒酒纠结在了一起:“也,也没多久。就,就过些日子,最,最多一个月好不好?”
好的,再等一个月。
得知了这个确切的消息,杨哥儿总算看着像是缓和了一些:“那,那便再等酒酒半个月好了。不如过七日,我去给你搬?不然我怕你三天以后睡不习惯。明天早膳想吃啥?”
陈酒酒:???
两个人又是闹腾了一阵,外头的白露已经前来呼唤陈酒酒要出门去了。
临开门之前,陈酒酒才站起身,杨哥儿忽然将人给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陈酒酒正好靠在了他的胸口。卧床这一段时日,杨哥儿的身子瘦削了一些,却身材高大,这一段时日又有好好锻炼,硬生生又变成了以往的样子来。他紧紧将陈酒酒给搂着,低沉的声音在陈酒酒的耳边响起:“酒酒,别让我等太久。”
“少夫人?”白露在外头催促了一声。
陈酒酒只觉得脸都红了,她好不容易才从杨哥儿的怀中挣脱出来,娇软无力得瞪了一眼杨哥儿,方才手软脚软,出了门去,第一句话就是问白露:“白露,你看我现在……”
“少夫人,您怎么脸这么红?”话说这么说的没错,可眼中却尽是调侃:“哎呀,少夫人,奴婢来扶着您。”
陈酒酒怒瞪了一眼白露,这个丫头自从和她熟悉了以后,是愈发爱欺负她了。
白露脚下也是忍不住一个软,她苦笑着冲着陈酒酒表示道:“好夫人,您可别这样了。奴婢只是一介凡人,哪儿当得您这位仙女儿的一个瞪?看看,奴婢差点就累得您一起摔了。”
陈酒酒说不过面前这个丫头,脸色通红,只能气呼呼得跟在了这个丫头的身后。
身为这次宴会的主角之一,众人大概已经知晓了陈酒酒的全部。
什么在家的时候不受宠,身体病弱,姐姐逃婚了,方才有了她这个妹妹的替嫁。
只是对于陈酒酒,来人并不愿意去戳了沈家的痛点。毕竟,显而易见的,这位小侯爷的夫人是得了沈家全家上下的欢喜的。
以往,大家也是知晓小侯爷原先的夫人,现在又被陈家接回去的所谓“义女”陈如君是个少见的明艳美人。对于陈酒酒,虽依稀听说过长得枯瘦,像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