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杨哥儿都是托了你的福。”沈老夫人在得知了沈杨的情况又一次有了好转之后,没忘记好好儿亲自感谢了一番陈酒酒。
陈酒酒现今看着小了一些,沈老夫人也不是磋磨人的长辈,给陈酒酒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只交代了等日后杨哥儿身子好了再做打算。
在几日忙碌着搬家,整理之中,时日便到了回门之日。
三婶早就和几位妯娌商量好了回门礼,只逮着给陈酒酒做面子去了。
陈酒酒这几日被稍稍养得肉乎了一点,可看着还是年纪小小,这让沈府多年没有小辈的几位长辈更是将陈酒酒放在了心坎子上疼,便是今日回门,特意交代了陈酒酒,若是待得不开心了就早早儿回来。
陈府对于陈酒酒虽不在意,却再听到了小侯爷三婶跟着陈酒酒一起上门来,便多了几分重视。
等陈酒酒同三婶一起下了马车,便见到了陈夫人,陈玉荣。
“都在门口了呢。”三婶笑眯眯得说着:“倒是咱们失礼了。杨哥儿那孩子现在不能陪着酒酒来,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才陪着这孩子过来的,亲家可千万别在意。”
陈夫人听到了三婶直呼陈酒酒的名字,神色之中闪过一些什么意味。
只陈玉荣听到了陈酒酒被沈家这么重视,心满意足:“哪儿哪儿,请。”
入了门,因为没有了男性陪同,陈玉荣只得独自一人在外头。
陈酒酒陪着三婶落定,陈夫人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得冲着三婶说道:“杨哥儿三婶,酒酒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
三婶一听,这可不是在挑拨离间么?她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眉毛微挑,说话之时张扬又自信:“酒酒这孩子可是讨了老祖宗的欢心,就是我们几个,都比不得酒酒。亲家这么说,可真的是……”
她说着,喝了一口水,低眉,言语之中有着未尽之意。
这是亲娘?当着婆家人的面儿贬低自己的女儿?
陈夫人听出了话中的意味,面色并不太好看。她咳嗽了一声,忽然发作陈酒酒:“其余的事儿不说,只酒酒,你贪了你姐姐的嫁妆,还是得还回来的。还有你姐姐那个丫头……”
“娘,”陈酒酒看三婶欲开口,可不愿意一直被沈府的人护着。她立即打断了陈夫人的话:“那是登记造册了的,是女儿的嫁妆,怎么就成了姐姐的了?娘,我也是您的女儿,您为什么不能多疼爱女儿一些?”
为什么?
她想说什么,却难得迟疑了一下。
因为陈酒酒的命格不好,身子弱。当年,她以为自己肚子怀的是龙凤胎,儿女双全,得了一个女儿,她拼了老命却生下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差点害得她开不了怀,她如何能喜欢陈酒酒?
当年,陈如君、陈如壁两兄妹的名字是早就定好了的。可是,在小女儿一副夭折样以后,她只愿意唤大女儿为陈如君。
小女儿怎么都配不得陈如壁这个名字。
她恍惚得想着,后来若不是老爷喝酒醉了,她也想不起给二女儿取这么个名字。
“……”问她可有丝毫愧疚?陈夫人捏紧了拳头,她当然没有任何愧疚。陈酒酒当不得她的疼爱,若不是她的命好,得了陈如壁,怕是这陈府现在完全便是另外一份光景:“酒酒,你这话说的,我哪儿对不起你过?”
陈酒酒听着,轻笑了一声。
“娘,”她拖着下巴看着三婶,冲着三婶笑了笑,在三婶鼓励的眼神之下,一边晃荡着脚,一边冲着陈夫人表示:“姐姐身边那个丫头,口口声声嚷嚷着是自己是什么少爷的人。女儿担心她坏了弟弟的名声,已经让侯府的人帮忙发落了。”
“至于您打发给女儿的嫁妆,若实在是要拿走,母命难为,回头女儿便着人收拾回来,给您送回来。”
讨要出嫁女儿的嫁妆,陈府怕是要被笑话。
在陈夫人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