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想要害他的人,除了江蓁蓁还能有谁?
他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在黎国虽算不上人见人爱,却也能称得上名声极好。
至于仇人,堪堪就她一人。
所以很快,四皇子便立马又换上一副防备的眼神看着她:“三皇姐,你就别想狡辩了,敢做就要敢承认!”
江蓁蓁看着四皇子那清澈且愚蠢的眼神,不由得嘴角一抽:“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蠢。”
她甚至都觉得,小侯爷压根就不用费心来害四皇子。
就这小子,迟早得被自己蠢死。
还用得着陷害?
高看他了。
“你什么意思!”四皇子还不乐意被说蠢,“你真以为我怀疑你是没有证据的吗?”
“什么证据?”
四皇子扬起脑袋,透出一股精明的愚蠢:“在整个黎国,除了你,还有谁与本皇子有仇?”
江蓁蓁:“……”
这小子对自己可谓是毫无认知。
“你真不知道?”
四皇子懵了一下:“我该知道什么?”
“一个月前,你失手砸了尚书家小儿子的玉佩,而那玉佩,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当晚,这小儿子就打算磨刀霍霍向四皇子,好在被尚书拦着。
尚书面上不动声色,实
则暗地里磨刀,想着总归有一日能霍霍这死小子。
这不,等着机会了吗?
四皇子刚一入狱,尚书就拿着刀,暗戳戳把四皇子养的鹦鹉给砍了。
四皇子:“……”
“两个月前,你一脚将御史大夫家的嫡子揣进河里,他身子骨不好,直接在床上躺了两月有余,之后就一直病着,吹风就干咳不断。”
为此,他夫人整日寻死觅活,御史大夫也整日整日气得睡不着。
恨不得当场剁了这小子。
这不,听闻四皇子入狱,御史大夫险些没放鞭炮庆贺。
还踌躇满志的在法场寻了个好位置,就等着四皇子砍头时,他好就近观摩。
顺便朝他吐口唾沫。
四皇子:“……”
“还有两个半个月前……”
…
江蓁蓁简简单单的说了百八十条,就这,还没出一年。
至于四皇子从小到大得罪的人,那可真是数不胜数。
“好了!不必再说了!”四皇子脸色黑成一片,“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不至于想害我至此吧?”
江蓁蓁瞥他一眼:“那你且说说,我是做了什么,叫你觉得我非要害你不可?”
四皇子沉默了。
要说也都是些小事儿。
只是这些小事儿,对他而言,
不是小事儿而已。
四皇子面色颓废了许多:“那三皇姐,究竟是谁想害我?”
“你若是死了,谁受益最大?”
四皇子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小七?”
换做以前,他是怀疑不到小七的身上的。
一个公主而已,怎么可能登基?
可现在,随着局势慢慢明晰,七公主的赢面很大。
“这……这应该不太可能……”
四皇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江蓁蓁,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但没有。
江蓁蓁没有反驳。
“怎么能是小七呢?我自小疼爱她,对她那样好,她这样对我,她没良心!”
江蓁蓁嘴角一抽:“你真觉得,你对她好?”
四皇子:“……”
他腔都不敢开!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那皇姐今日来,是想要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不是。”江蓁蓁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是来救你的。”
四皇子一脸懵逼:“救我?为什么?”
他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