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姐本是穷苦出身,白手起家做生意,有如今这间客栈实属不易。因此她很善良,见到别人有困难,多会施以援手。
她非但让陈凡和孙尚香住进了自己的客栈,还免费送了两碗素面,算来也是仁至义尽了。
陈凡也是作,谁让他脑袋一热,说孙尚香是他媳妇的呢?若说是妹妹,王二姐指不定就给他们两间房了。现在想反悔,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二人前脚刚进客房,后脚孙尚香就冷声对陈凡说了句:“出去!”
外面天寒地冻的,她也不是真要赶走陈凡,只是心里憋屈,面子上又挂不住,想摆摆架子,只要陈凡讨个饶,说点好听的,她也不介意让陈凡打地铺凑活一宿。
可没想到,陈凡只是“哦”了一声,真就乖乖走了。搞得像是孙尚香很霸道,很无理取闹一样,这让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挽留是不可能挽留的,孙尚香唯有把气撒在被褥上,把被褥当成陈凡,一阵拳打脚踢,又抓又咬。
陈凡倒也不是存心怄气。在荒郊野外那是迫不得已,如今进了城,再共处一室于理不合。很多事情是要分场合的,孙尚香毕竟是刘备的妻子,是蜀地的夫人。这是做人的底线和
本分,陈凡不敢有任何逾越。
“看来今晚要露宿街头了。”陈凡喟然长叹,很是无奈。
走出客栈大门,天已经黑了,陈凡左右顾盼,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该去哪。
忽地一扭头,发现那牛仔还在要饭,再一看,陈凡差点吐出口血来。
就见其身前的牛仔帽里,非但铜钱不少,居然还有碎银子。
乖乖,自己累死累活,唾沫星子都喷干了,才赚到两吊钱。这家伙就往这边一坐,既不吆喝、也不哭惨,随随便便就赚得盆满钵满,早知如此,自己也要饭得了!
陈凡长这大,打过不少零工,还从不知要饭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觉得或许可以向牛仔取取经,尝试一下,万一真能赚出一匹马的钱,那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
陈凡见四下无人,便鬼鬼祟祟挪到牛仔身旁,蹲下身,小声问道:“大哥,贵姓啊?”
那牛仔没反应,看都不看陈凡一眼。
“这年头,要饭都这么高冷吗?”陈凡心里来气。
不过转念一想,牛仔一头金发,显然是个外国人,他说中文,人家哪听得懂呀。于是干咳两声,开口道:“Hello,how are you?”
这下,牛仔有反应了,扭
过头,一对湛蓝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陈凡:“哟,你居然会说西洲语?”
还哟,哟你个头啊!
陈凡差点没昏倒,这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若非长相的确是个老外,陈凡真觉得这牛仔就是个江湖骗子。
“你会中……啊呸,你会我们的语言,那刚才不理我?”陈凡质问。
“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来骗我钱的!”牛仔倒也直接。
“你一个要饭的,我能骗你个毛啊!”陈凡简直无语。
“NO,NO,NO!”
牛仔伸出一根手指,在陈凡面前摇了摇。“我这不叫要饭,叫行为艺术!你不懂!”
陈凡哼笑:“艺术是吧?有本事你别拿帽子里的钱。”
“那可不行!”
似乎是觉得陈凡图谋不轨,那牛仔忙一把把将帽子里的铜钱碎银都揣入怀中,然后把那顶牛仔帽帽子戴回头上,看样子是想收工了。
陈凡是来取经的,哪能轻易放他走,一把拉住,笑呵呵道:“别介,相逢即是有缘。我就问问,老兄你这行为艺术赚钱不?”
一听陈凡问起这个,那牛仔似乎也来了兴致,摇摇头,说道:“一般般吧。这穷乡僻壤的,也没几个人欣赏。赶明我还是去长安试试,听说
那里赚得多。”
我去,打着行为艺术的幌子要饭,居然还嫌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