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哪个张大人?”
见陈凡便秘一样,刘备料想他也憋不出什么屎来,干脆自己牵个头,也好顺利引导这小子。
“就是住我隔壁那位张大人。”
陈凡很高兴,见刘备发问赶忙转口回答,毕竟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种尴尬的事情还是慢慢问出来比较顺理成章。
“隔壁老张?”
刘备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忽然顿悟:“噢,你说的是益州别驾张松,张子乔呀!”
“对对对!”
对什么对,陈凡别说张松了,就连“别驾”是个什么官职都没听说过。
“那敢情不巧,小强你来晚一步,子乔他辞官回乡去了。”
“什么!走了?”
“嗯,今早向我辞行的,说是身体原因,无法再过度操劳,所以只能辞去官职,回乡静养去了。”刘备表现得很无奈,“说起来,子乔也是位不可多得的贤良,就连士元也很看重他,真是可惜了啊。”
“这怎么可能呢。”
陈凡小声嘀咕,觉得事情有点太过突然。
早上他离开馆舍时,特意瞄了眼旁边的小楼,顺着窗户瞧见裴思月正在打扫屋子。于是他递了个眼神过去,裴思月也很配合,指了指内屋,又摇了摇小手,意思很明显,就是张大人不在家。二人搞得像是偷情一样,陈凡自己都觉得好笑。可怎么才半天功夫,张大人就
走了呢?
陈凡忽觉不妙,整个人不由紧张起来:“主公,张大人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多久了?!”
“拂晓时就走了,我还和士元一起去送行呢,不过我只送到了城门口,反倒是士元一路陪着出了城。说起来,士元和子乔本就是至交,他这一走,士元其实心里挺难受的。”刘备说着叹了口气。
“张大人是一个人走的?”
陈凡有些难以置信,按说张大人若是拂晓就离开了,那自己瞧见裴思月,莫非见鬼了?!
“当然是一个人走的。”刘备笑笑,“怎么了,小强你觉得有何不妥吗?”
“那倒没有,只是我白天瞧见张大的婢女……”
“嗨,都辞官回乡了,还带什么婢女呀。”
“这也行?”
“不就是婢女嘛,多大点事儿。我想那婢女见子乔迟迟未归,自己也就另觅新主去了,很正常。”刘备说的理所当然,感觉普天之下没有比这更常见的事了。
陈凡很懵,感觉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也太随便了。
“小强你怎么了?莫非找子乔有什么要事?”刘备看着陈凡,装出一副很困惑的模样。
陈凡忙摆手:“没、没什么。只是昨夜听见张大人咳嗽不止,我怕有什么意外,所以就来通知主公。”
“真的?”
“嗯,就差没把肺都咳出来了。”
“哎呀,小强你怎么
不早说!”刘备顿时懊悔起来,“若果真如此,我就应该把子乔留在身边照顾的,现在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陈凡没想到刘备反应如此过激,心想:这万一刘备找人把张大人追回来,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忙转口:“主公啊,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虽然上半夜咳得比较厉害,但下半夜就没动静了。”
“真的?”
“真真的。”
“那就好。”
陈凡没想到,刘备心还挺大,一下子就将此事翻篇了。
“呃……主公,我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陈凡犹犹豫豫的问道。
“小强有话尽管说,你我君臣不分彼此。”刘备笑着拍了拍陈凡肩膀,很是开明通达。
“主公,是这样的,张大人随随便便走了,留下个婢女。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我瞧着小姑娘一个人也怪可怜的,所以,呃……若主公允许的话,我想把那小姑娘送回幽州老家,也总比一个人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