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刚打算上马车,没想到赵秀就过来了,还说前面有人要见她们。
不一会儿,苏婉和郑兰蕙被带到了人群最前面,那个曾经救过苏家的少年郎似乎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们。
直觉告诉苏婉,这人今日有些奇怪。
管他是什么人,先演起来再说!
她走上前去,如久居深阁的大家闺秀一般弱弱地行了个礼:“听闻公子有事要问我与母亲,请问是何事?”
声音有些怯懦,眼神装作不敢看顾清云。
苏婉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能有如此演技。
只不过她一边演,一边暗暗地脚趾抓地,仿佛快要抠出三室一厅来了。
这般矫揉造作,她自己都快演吐了。
顾清云平日里最讨厌那群莺莺燕燕的女子了,见眼前这人步伐不稳,走路一小步一小步的,看得他心累。
应当是错了吧,他是魔怔了么,怎会觉得眼前这女子会是昨夜那名胆大包天的女子。
不过既然人都过来了,他也就顺便问一问。
“昨夜,你与你的母亲在哪里?干了些什么?”顾清云随意问道。
“昨夜我与母亲一直在房间里,后来我下楼要了些热水,我与母亲沐浴之后便睡了。”苏婉小心翼翼地答道。
演戏真累,能快点问完么?
“就这些?”顾清云挑了挑眉,继续问道:“那为何你们两个今日要换衣裳?”
苏婉故作娇羞,低着头诺诺道:“这恐怕不好说吧……娘,要不你来说?”
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看得顾清云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郑兰蕙见眼前这少年郎长得不错,本来对他颇有好感,未曾想到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大庭广众之前问些女儿家的私事。
她有些生气,便冷着脸说道:“不过是女儿家觉得衣物脏了要换一件而已,这种事情这位小公子也要管么?”
苏家从前也是有当官的,郑兰蕙一路上虽然有些害怕,但谁要欺负她的女儿,她可不同意!
郑兰蕙又继续说道:“我们虽是流放的犯人,但换件衣服都不成么?”
眼前话题越说越偏,郑兰蕙就差点没指着顾清云的鼻子说话了,他一脸无奈: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在下对不住了,你们请回吧。”
顾清云碰了一鼻子灰,又不能跟女人计较,只好自认倒霉。
偏偏周大彪还在后面偷偷问林游:“将军平日里英明神武,怎么一遇到女人就这般不堪了?”
林游恨铁不成钢:“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连将军都奈何不得,你以后就懂了。”
默默听着属下议论自己的顾清云:“……”
今天要不是没带剑出来,他非得给他们二人屁股上一人来上一剑!
“公子且慢!”苏婉叫住了顾清云。
顾清云满脸拒绝,并且满头问号。
“那夜多谢公子从黑衣人手下救下我家爹娘。”
苏婉再次行了一个礼,声音矫揉造作,可其中的感谢却是真的。
顾清云表情没那么抗拒了,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他转身时,苏婉清楚地看见了他身上有一块图案复杂的腰牌。
上面写着一个字:顾。
既然没什么事,赵秀便让苏婉二人回到了队伍里,准备出发了。
苏婉与郑兰蕙上了马车,早就在马车上等候的苏乐成与苏庭玉放下了心。
“还好你们没事,那人叫你们去是为何?”
苏乐成有些着急,他自然认得那少年郎是那日救了他们的人,可他更担心家人。
苏婉冷静地回答道:“无事,只是问我们昨夜在哪儿,干了些什么罢了。”
“我们一直在客栈了,又没去别的地方,只是问问而已,无妨。”
回答得十分理直气壮,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