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妮丝拆开了布雷斯的信件,他的字体像是特意练过一般漂亮,一笔一画都给人一种慎重的感觉,信封里还有那条,之前他承诺给柏妮丝的项链。
鲜红如血的碎钻夹杂在昂贵的珍珠之间,美丽又怪异。
信纸是一张角落有着鸢尾花的花纹,似乎是为了她能喜欢,还特意喷了浅浅的香气,但内容才是最为重要的,它并不算长,但足够让人明了他的内心。
“我以往总是不懂,究竟什么算是情感,它是在利益驱使下的产物吗?还是懵懂无知的选择,总之如你所想,我对它抱有不可陨灭的偏见。
那天你与西奥多的闲聊,其实我都听见了,你曾说你的感情是亘古不变的,我还在内心觉得你懂想法过于幼稚——但其实是我错了,一直以来,都不够明了自己的内心。
你瞧,我总是藏不住事,但并不着急于你的回答,心令如山,等待并没有那样糟糕,你说、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呢?——布雷斯·扎比尼。”
他的信件不长,但述说了许多,柏妮丝厚着脸皮猜了猜,或许他也想了许久,该如何表达、书写吧。
不过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呢?
柏妮丝将信收了起来,叠好放回袍子的口袋,她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刚才看你在看信——所以没有打扰你,是收到情书了吗?”塞德里克如之前一般坐在柏妮丝的身旁,他很温柔的问着。
虽然他收的情书早已是一叠一叠的了。
“嗯…是这样的。”柏妮丝犹豫的回答。
“我可以问问…是你们学院的吗?关系如何?”塞德里克一般是不问关于这些、较为隐私的问题的,但他忍不住不问,毕竟面前的是柏妮丝。
“他也是斯莱特林的,和我是朋友,喜欢他的姑娘其实挺多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柏妮丝抱着书问,她深红色的眼眸里有些纠结,似乎是不知以后如何跟这位朋友相处了。
“柏妮丝,或许你那些、所谓的,微小的不足,并不能掩盖真实的你呢。”塞德里克如同莎士比亚一般,这样讲着,他看着柏妮丝认真的思考着。
却没有告诉柏妮丝。
他的口袋里,也有一封,未曾送出的信。
“抱歉,我曾以为,身为魔女的你,并不会为这些烦心…”塞德里克挠挠后颈,柏妮丝眼中充满诧异,这使得少年又愣了愣。
“你怎么知道的?”
“…你最近的书籍,都是这些。”塞德里克又指了指快堆成小山的书籍们,有些尴尬:“我还以为,是你不打算瞒着我,隐晦的告诉我真相呢。”
“抱歉,我可以当做不知道的。”
原来塞德里克的心思比针尖还细腻。
“只要你愿意替我保密就好。”柏妮丝笑了笑,对于塞德里克的人品,她还是不存在质疑的,毕竟他内心也有着莫名的道德,约束着自己。
“当然。”
塞德里克眼珠一转,又窃喜着说:“看来、我是第一个知晓这些事的。”
“谢谢你愿意帮我保守秘密,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一件事。”柏妮丝习惯性的这样说着,她的日常就是如此,总是礼尚往来的模式与人相处着,但斯莱特林的思维,某些地方和赫奇帕奇是不同的。
赫奇帕奇则通常会认为,帮朋友隐瞒她的私事,这是一件多么正常、并且是应该做的事情。
还好柏妮丝身旁的人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愣了愣,随后很快意识到了,如果让柏妮丝不必如此,或许她的内心还会有些不太适应,所以想了想。
“那么暑假,一起去看魁地奇的世界杯吧,我给你放烟花看怎么样?”塞德里克这才提醒了柏妮丝,魁地奇世界杯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当然会答应,毕竟这很有趣。
“一言为定。”柏妮丝真心觉得,塞德里克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温柔的人。